凤浅不解,“为什么?”
止烨眉头拧成了疙瘩,“花满楼行刺的事,虽然没有查出他,但案子jiāo到你父亲手上,你父亲却怀疑上他,叫他来演这出戏,其实是试探。”
“今天这场戏,是我爹设的一个圈套?”凤浅后脖子刮过一股凉风。
“是,如果他不来,说明心里有鬼。如果来了,不演,也是有鬼。演了出事,更说明了问题。现在府外一定埋伏着大量的官兵,就等着看他是不是可以走出府门。”
凤浅心惊ròu跳,怪不得老太太来就要点这么激烈的武戏,看来,也是得了父亲的指使。
止烨又道:“他喝下的酒里掺了东西,让寻常的金创yào失效,所以才会出血不止。我求郡主拿金创yào,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只是报着一线希望罢了。”
“如果没事的人吃了这yào会怎么样?”
“这yào只有两个时辰的yào效,过了两个时辰,yào效自然消失。没事的人吃了,只要这两个时辰内不弄得大出血,不会有事。”
止烨顿了顿,“王爷不是草荐人命的人。”
凤浅心里答了句,是不择手段的人。
弄权的人有几个善茬?
凤浅也不离开去拿yào,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
将里头yào粉尽数倒在他伤口上,流出的血遇到yào粉,居然再没有象方才一样,把金创yào冲洗得干净,反而很快凝固,只一会儿功夫,血就渐渐止住。
她松了口气,这yào是在她见到面具后,又在房中搜出来的,和那时小郎常用的一般无二。
如果这真是小郎那时留下的东西,那么这yào已经放了近九年,幸好还没失效。
回头,见止烨看着她手中yào瓶,不知在想什么。
凤浅下意识地把空yào瓶握住,小心地收回怀中。
止烨这才转开视线。
血止了,无颜也渐渐醒来,脸上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他睁眼看见坐在床边凤浅,扬了扬眉,问道:“我刚才敬你的酒,为什么不喝?”
凤浅想到他的恶行,又来了气,冷道:“我怕有dú。”
无颜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撑起身,向她凑近,直到她耳边才停下,吐气如幽,“那酒真有dú。”
那酒真有dú,只不过dú的不是她,而是他……
凤浅脸上淡淡地,“可惜没dú死你。”
“你真狠心。”无颜轻瞥了她一眼,媚眼如丝。
“时间不多了,快换衣服走吧,再不出去,怕是要生出事端。”止烨皱眉,把凤浅从床上拉下来。
无颜只看着凤浅笑,“想看我换衫?我的身价可贵得很,看一看也得不少银子。”
凤浅脸上一红,呸道:“谁稀罕看你。”摔帘子出去。
凤浅从屋里出来,用脚抹去地上血迹,没走多远,就见四公主向这边找来。
四公主看见凤浅,欢欢喜喜地跑过来,抱了凤浅的胳膊,“我到处找你。”
凤浅心里一咯噔,被四公主发现一身是伤的无颜,就麻烦了,“有事?”
“我想你带我去找无颜。”
凤浅不哼声。
“你别乱想,我是看他唱的好,想给他打赏。”
“公主刚才不是赏过了吗?”
“刚才赏的不够。”
“公主真有钱,一颗明珠还不够。”
“你是怕我和你抢,才不肯带我找无颜?”四公主噎住,很快想到那些关于凤浅和无颜的传言。
“这时候去找一个男戏子,我是怕我爹打断我的腿。”
“你还有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