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顶去,却被他轻巧地压住,再也无法动弹。
“小郎!”怒极的她带着所有的恨意,喊出她一直藏在心里的名字。
不料这声音,却加深了对他的刺激,强壮的身体如山一样压下,“如果你是我的爱人,我很乐意你这么叫我,但你现在只是奴婢。”
凤浅在这一刻又一次感到这个男人的强大,强到让她全无反击之力。
再一次知道什么是无助,紧闭上眼,不让他看到已涌上眼眶的泪。
但不住颤动的睫毛下闪动的泪光,却出卖了她。
他的心一痛,吻上她的眼,他无法自欺欺人,虽然她是仇人的女儿,却是他小心呵护着长大的小妻子。
他一直认为,在知道她的身份后,儿时的种种已经微不足道。
这些年来,他一直对着‘凤浅’,对‘凤浅’确实全无情意。
她只是他手上的一颗棋。
但自她在他身下醒来,她却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凤浅’。
她一言一笑都牵动着封存在心底,不该有,也不能有的柔软。
他恨这样的自己,也恨触动他心弦的她。
她感到他手掌上的热度,热到象是要烫伤她的肌肤,一切都变得奇怪,令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
她虽然恨着他的所为,但他是占有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他又象极了小郎。
她一直不愿向他开口询问,是因为记忆中的小郎太温柔,而他对她……
她接受不了小郎变成这样,也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是小郎,她该如何自处。
所以才自欺欺人地希望还有另外一个小郎。
而不是他。
她的沉默让他的吻变得温柔,就在他的舌探进她嘴里的一瞬间,全身一颤,不能这样……
用力咬去。
诏王没料到明明屈服下来的她突然反抗,冷不防又被咬了个正着,闷哼一声。
紧接着扣紧她的下颚,将被她咬破而流出的鲜血尽数灌入她口中,肆虐着她的唇舌。
浓浓的血腥味化开来,分不清哪儿是他的,又哪儿是她的。
有的只是浓浓的醉意。
强有力的腿撑开她拼命想并拢的双膝,挤到她腿间。
她的肌肤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呼吸急促起来,不管是恨也好,怜惜也罢,他不愿再放开身下的这个女人。
就在他对身下的女人势在必得之时,门外传来禀报声,“诏王,孤熙有急事求见。”
诏王眉头一拧,眼里闪过一抹烦躁,微抬起头,定眼看了怀中的女人好一会儿,才蓦然起身,随手拉过屏风上的男xìng袍子覆在她身上,“请。”
凤浅手忙脚乱地拉拢长袍,呼吸间全是属于那个男人的独特气息,刚裹住自己,便看见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转了进来,停在帷幔不远处,俊目扫过她的脸,露出一丝惊讶。
“出去。”诏王淡睨了她一眼。
凤浅不喜欢衣裳不整地被人观赏,飞快地跃下软榻,赤着雪白小脚,一言不发的快步奔了出去。
乌黑的长发披泻下来拂过诏王的脸颊,带着她独有的体香,沁入他的鼻息,不禁为之一dàng。
男子一侧头,绝美清纯的素颜映入眼底,微微一愣,是她……
回过头来时,对上的是诏王含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愠怒的目光,忙收敛心思。
凤浅纤细的手指紧紧捏拢领口,一步不敢停留地逃离了这令人窒息的寝宫,回到自己的小屋,扣上房门。
直到这时才将绷紧的身体疲软地靠在木门上,布满潮红的脸慢慢苍白。
刚才他欺侮她的时候,她恨他,但离开他却有一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