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卡在嗓子眼上的心,才落了下去。
凤浅把换洗衣服和银票打了个包,放进三生镯,又去yào局找了些上好的人参,喂了根给ròu丸子,其余的也打包放进三生镯。
磨墨写了五封信,吹干墨汁,用信封装好,分别写好名字,叫千巧送去给云末。
做好这些,去账房外拦住领了钱出来的张家娘子。
给了二十两银子给张家娘子,让张家娘子偷偷带她出府玩玩。
张家娘子不敢得罪凤浅,就是没银子,也不敢违逆凤浅,何况有银子得。
让凤浅躺在牛车上,拿稻草盖住,带出府门。
云末从千巧手中接过信封,拆开写着自己名字的那一封,抽出里面信纸。
白纸黑字,写着‘休书’二字,眸子微微一凝。
随手把那张休书和剩余的信封放在桌上。
容瑾拿起自己的那封,拆开来,也是一张休书,随手放在桌上,退开一边,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止烨,玉玄和惜惜各自在信封里抽出也写着‘休书’的信纸,面面相觑。
止烨一扫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面色凝重。
一路上就觉得有事要发生,回了府,还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最终还是出了事。
玉玄再是粗心,也知道这事是自己引起的,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惜惜叫住他。
“老子找她去,问她是要玩什么花样。”
云末不挡。
止烨看了云末一眼,也往外走。
惜惜看向云末。
云末只淡淡地道:“都回去休息吧。”
容瑾一句话也不说,起身离去。
惜惜不知云末有什么打算,但见他已经转进里间,只好离开。
凤浅出了府,就从牛车上下来,让张家娘子自行离开。
就算云末猜到她是跟着张家娘子出的府,到镇上找到张家娘子,再返回来,她已经离开,他还能去哪里找她?
轻风带着一丝清凉拂过发梢。
凤浅回头看了看住过一些日子的长乐府,有脱离囚牢的轻松,却也有种散不去的惆怅失落。
摸着ròu丸子毛绒绒的小圆脑袋,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又没有家了,ròu丸子,我们以后要相依为命了。”
小雪猴难得的闭着嘴,没说难听的话嘲笑她。
长乐郡主虽然名声不好,却是她真正的身份,镇南王是她的亲爹。
她这一走,又变成了一个人孤零零的漂泊,没了家,也没了父亲。
凤浅深吸了口气,把那点不舍丢开,“得走了。”再不走,被云末发现,就又走不成了。
走进旁边的林子,脱下身上锦衣,换上件寻常百姓穿的布衣。
才重新踏上官道往前走去。
就算他们找到这里,也不会想到,她会这么胆还敢走官道。
路上有几个背着着各种手工小玩意的百姓,看样子是带着自己做的小东西,去镇子上赶集。
凤浅忙跟了上去,跟在他们后头。
旁边人看上去,凤浅象是与他们一起的。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凤浅回头看去,只见止烨和玉玄骑着马急驰而来,俊朗的身影顿时让这条萧凉的黄土大道变得有了生机。
他们路过去赶集的人群时,没有减慢速度。
这里的女子有戴幂蓠遮风尘的习惯,凤浅自然戴着幂蓠帽掩去相貌。
止烨视线在从群里扫过,在凤浅戴着面纱的脸上略停留了一下,接着看见她一身布衣的装束,就把视线移向前方,向镇子方向,卷尘而去。
凤浅轻嘘了口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