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懂。
对于左成,左文昊一直都感到很内疚。自己没有办法给他个完整的家,也没有办法给他一个快乐的童年。他明白这么些年来左成为了自己都在忍耐着郑媛珊,为了自己也颇给白婉面子。
左文昊明白,如果不是白婉做得太过分,左成肯定不会这么不留情面的。
左文昊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如果在以前,郑媛珊还不会这么不听人解释,现在她怀孕了,脾气是一天比一天差,而他为了还未出世的孩子,也是一直都在忍耐着。
左成扫了一眼左文昊,说他不觉得心寒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的亲生父亲啊,却在他和一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
他们俩,究竟谁更重要?
左成不想再去思考这种无聊的问题了,因为他自己也在父亲和一个女人之间,做了非常严肃的抉择,而且还是毫不犹豫的。
他既然曾经对林觅说过,自己会一直对她好下去,那他就一定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履行这个诺言。
“好,你不舍得打你的宝贝儿子是吧?那我来!”郑媛珊说着,就突然抄起一旁的花瓶狠狠砸向了左成。
“成儿!!!”左文昊一声惊呼,但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左文昊很诧异,他真的没有想到素来只会占占嘴皮子上便宜的郑媛珊竟然会生气到动起手来。而更令他感到诧异的是,左成竟然连躲都没有躲过。
花瓶准确无误地撞向了左成的脑袋,并且“啪——”的一声碎得四分五裂。而他的头,也不可避免地破了一个很大很深的口。两道鲜血顺着粗短的头发流了出来,在那一张俊脸上蜿蜒盘旋。
没有人注意到,卧室的门曾经被打开过。因为那微弱的动静,早已被淹没在花瓶四分五裂的巨响之中。
偌大的客厅,陡然安静了下来。气氛,沉重而压抑。
“成儿……”左文昊在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红时,才终于吓了一大跳,赶紧焦急地呼唤道:“医生,快,婧琳,快点叫医生……”
“啊?哦,哦……”姚婧琳终于回过神来,赶紧冲出了别墅。
左成望着父亲眼里的那抹泪光,内心五味陈杂。
左成一直都记得,当他的爷爷决定将他送到家族的秘密训练营进行残酷的训练时,他的父亲在爷爷的房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后他,自然还是毫无悬念地被送走了。
左成心想,父亲还是疼爱自己的,即使他后来迎娶了郑家的宝贝千金。
沉默良久。
“郑媛珊……”左成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就那样任由着自己的伤口喷涌而出淋漓的鲜血。“你如果还想在左家呆着,就麻烦你安分守己点,好吗?”
“你!!!”郑媛珊方才还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感觉有些后悔,现在被左成这么一说,火气就愈发地“蹭蹭蹭——”地往上蹿。“左成,我想你应该要明白,你的父亲还健在呢!而我,是你父亲的合法妻子,是你,法律上的母亲!你懂不懂?!”
“嗤嗤……”左成陡然发出一声轻笑,接着一脸不屑道:“我看,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你吧?我爷爷去世之后,将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我。至于你现在住的房子,也在我的名下……”
瞳孔蓦地放大,郑媛珊不可思议地望着左文昊,却见他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这不是默认是什么?!
“你三番两次刁难我的媳fù儿,我看在你是长辈,又是我父亲的妻子,就一直没有和你计较。而你的表妹,就更是得寸进尺,企图爬上我的床也就算了,竟然还故意将她的耳环放到我的床上,害得我媳fù儿难过得一个人偷偷地落泪……”左成脸色铁青,一双黑眸闪过一抹浓郁的戾气。“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