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罗闻言面上一惊,看着荣烈不语。
由不得他不吃惊。
这“真言”乃是荣氏皇族嫡系相传的密yào。每代也最多三两个人识得,能拿到手的,范围就更小了。
当年先帝在世时。将当时制出一共五份的“真言”yào给了荣安、荣烈,还有比荣烈年幼一岁的荣俊三人。其中三份给了荣安,荣烈同荣俊各一份。而yào方则jiāo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荣安。
对此yào,荣烈倒没多少看重之意。而荣俊更是对荣氏如此看重这样的yào物觉着有些好笑。
三人中,反倒是荣安最为慎重其事。
也许是多疑的心xìng,也许是身处荣安那样的位置,也最不喜也戒备旁人有机会窥伺自己的秘密,因此,在之后几年,在荣烈面前,荣安有意无意提过好几次。
后来,为避讳荣安的猜疑。荣烈干脆大张旗鼓的将那份‘真言’yào用在的襄城侯世子身上,打消了荣安的顾虑。
而如今还有数的真言yào,荣俊那份是不用想了。荣烈想要就只能从荣安身上想法子。
可这着实大不容易。
不提荣安本身的戒备,就事实本身就极难。
布罗明白荣烈的意思,此际提出用此yào,也就只能用在两人身上。
一是三公主,二是那橘盏。
相较而言。对三公主下手要容易些。但荣安是决计不会同意的。眼下,九长公主生死不明,而同夏沥的盟约势必要进行下去。无论大胡同夏沥愿不愿意,没了九长公主,而今唯一剩下的人选就是三公主。
荣安如今已经着手开始下一步打算。这头一步便是打算将三公主正式收到皇后名下,上金碟记为嫡出。就算dú是三公主下的,荣安此际肯定也不会同意在觞漓太子跟前毁了三公主的名声。
而那橘盏是觞漓太子身边的人。捉贼拿赃,要拿着夏沥的短处。势必要让那橘盏当着觞漓太子亲口承认。
这样一来,风险就大了。
这‘真言’yào并非神yào,若是橘盏受过特殊训练,或是意志强大,用了yào也未必能让她吐口,这是其一。其二。毕竟眼下一切都是猜疑。布罗并未拿到真正证据。若是用了yào,橘盏吐露的真情表面她同此事无干,那定会触怒夏沥。更何况,觞漓是一国太子。橘盏是他贴身人,对他身边的贴身人用这样的秘yào,无论橘盏是否同此事关联,觞漓心中只怕也不会生出喜悦的。
布罗觉得荣烈此举,实在有欠思量。
可布罗不知的是,荣烈不过是将方才颚敏说的那番话听入了耳。
荣眉眼下情况不好,说不准几时就不行了。若是能将纳兰笙脱身出来,明思至少有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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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烈入了宫。
听完荣烈的分析,荣安沉吟许久还是坚决的摇首,“此事不可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可取。就算dú是那侍女给瑜儿的,可一旦行事势必会让觞漓心中不快,还给了对方藉口,以瑜儿品行不端拒婚。”
两国不能成为姻亲,夏沥国主绝不会放心将粮种送上,除非荣安能在别的方面给予更大的好处。而这样,荣安自然是不愿意的。
这样,事情便胶着了。
纳兰笙即便是无辜,但荣安一不能让皇后丢了大胡的面子,也不能损害自己这方的利益。觞漓太子一日不开口,纳兰笙就一日不能脱身。
眼下因着荣眉的病情觞漓也一直按兵不动,若是觞漓同荣安讨要一个说法,荣安也不能不给觞漓这个面子。
届时,纳兰笙就只能成为牺牲品。
荣烈沉默不语。
荣安瞥他一眼,“朕明白你是替你媳fù儿想法子,可家事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