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等他,而是自己早早安睡。
想着她数月来的辛劳,他自不好相扰。
可他即便是早回了,明思也总言辞推脱,不是说累就是拉着他说话。
说到最后便道累了,要睡。
荣烈暗暗苦恼。
相认那一晚,万种风情犹历历在目,一想起来便身心皆迷。
怎还没过几日,明思竟有些躲避的意思了……
久别重逢兼之又正是气血方刚之年,两人又是情投意合恩爱无比。哪里能忍得?
这是个问题,得想法子解决才是。
荣烈心里暗忖。
这日送了夏沥太子出城,荣烈直接回了府。
明思不在主院,菱花道,明思去了苍山头人院中。
苍山头人行李已经收拾好,打算明日启程回元国。
明思极力挽留。
苍山头人摇首道,“此番出来已有四月,寨中还有事务。”
听得那句“四月”明思微微愣了愣。
苍山头人抵京不过二十余日,路上竟用了三个月?
按理。元国到京城便是慢着走也最多五十来日就足够。
苍山头人看着明思,“我这回出来还有旁的事,下面也要jiāo待给你。”
明思点了点头。
苍山头人轻轻叹息一声,“此事你母亲都不曾知晓,你也勿须告诉她。”
明思露出一抹惊异。却还是没打断,心中电光一闪,掠过一个隐约的念头。
苍山头人缓缓开口,“你还有一个舅舅,同我和你母亲并非一母所生。此番我便是得了些他的消息,故而出来找寻。”顿住,“当年他的母亲钦慕你祖父。但你祖父心中只有你祖母。后来她用yào——之后便离开元国。此事我同你母亲都不知,你祖父临终前拿了她写的信出来。她在信中道她有了一个儿子。你祖父让我若有机会就将他寻回。我一直遣人打听,半年前得了消息,说他似在大胡出没。这次便提早出门。可惜却扑了个空。先人旧事且不提它,他既是同出一脉,也是我白衣苍山的血脉。我总是要达成你祖父遗愿的。如今我且将此事告知你,你放在心上。若得了消息便传信于我。”
竟然还有一个舅舅!
明思惊诧之余定了定心神,凝重地看向苍山头人。“舅舅,我倒是有一些消息,不知是否同他有关。”
说着,便将莫清清身边那个用dú高手之事说了一遍。
“我并未见过他,也不知是男是女。不过看用yào的路数却是同我同出一脉。”明思想了想,“因着这点,我并未同其他人提及过。后来也不曾听得有搜罗到宝光余党的消息。如果真是他,那他定然是逃脱了。”
明思不曾对旁人提起过此事,就是因为发现那人的路数同白衣苍山极其相似。
事关重大牵涉两国,明思便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苍山头人今日不说,她也会寻个机会将此事说出,看看可有差池。
苍山头人显然也有些震惊,“他竟然帮着外人对你下手?”
明思安抚道,“也不定是他,只是在倒钟山他用的麻yào确是咱们这一脉独有的配方。舅舅想想看,是否还有其他路数泄露了方子出去?”
“不可能!”苍山头人断然摇首,“定然是他!当年他母亲本有些天赋,后来盗走了你祖父的yào册。咱这一脉的方子只传子女,且传男传女皆有不同。那麻yào的方子如今只你母亲同我还有你两个表兄同你知晓,绝无第六人!”
苍山头人气怒已极。
白衣苍山一脉家规森严,其中最重要一条便是不可对同门至亲出手。
这人竟敢!
明思蹙了蹙眉,“也许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