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那人!不论我发现与否,不论我如何处置,对她都有好处。此举乃是一箭三雕!我站在她的立场去设想,惟有这个推论才能将所有的脉络联系起来。”
司马陵沉吟蹙眉,“所有脉络?何意?”
明思垂了垂眸。“明汐之所以害怕他,乃是知晓了某些事。我那日去,明汐身边只有一个侍女伺候。且那个本是明汐买来的侍女却口口声声替他说话。我觉得之前明汐被莫清清利用一事是真。明思身边有莫清清买通的眼线也是真。但却并非是我看到的那个侍女,那个侍女应是他安排的。故事是真,人是假。明汐因知晓某些真相,而这真相定是非常,故而才让明思对他害怕到不敢多看一眼的境地。转向向我求救。而他之所以没动明汐,是因为知晓我对明汐起了疑心。我一定会去见明汐。在我见过明汐之后,就传来了明汐疯癫的消息。明汐手上是沾过人命的,何至于脆弱至此?我认为这是他的封口之举。而莫清清之所以会怀疑到他身上也简单——”
明思深深吸了口气,执壶又倒了一杯酒,饮了一口后平复了下情绪,“大雪山事发后,莫清清定然觉察不对。站在她的角度,她更能锁定怀疑目标。首先,她清楚自己并未那般下令。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她眼皮下做出这般大事,有这样能力的人不可能多。其次,能有机会察觉到她还活着,并知晓她整个计划的人更不多。我想也许是她安chā在太子府的内应出了某种问题,这便让她怀疑到了荣俊。更有可能,这是她察觉到的唯一疏漏缺口。且荣俊身为太子,也有做成此事的能耐。 当时发现飞马巷的宅子时,我一直奇怪,京城那样大的地方,她为何偏偏挑了这个地方?后来才想明白,她一是为了就近查探太子府的动静,二是为了引我们二人分别入局,并以此来来试探我们两人的反应。若是我坚持要去独自赴约,那我极有可能已经看出她信中最后这条蛇首的信息。而我的确也看出了,即便明知有险,即便明知她出现的几率极小,我还是坚持去了。我一去便再次入了她的局。而她也未估计错,荣俊看出了诗中那条信息,也与我同去了。所以,她才故技重施下了春dú在我身上。然后施计将我们二人关在一起。”
“春dú?”司马陵也算是经历不同常人,可听明思这一路说下来,也不禁为莫清清这女人的手段生出一丝惊心动魄之感。
此际再听得这一句,面色霎时震惊而凛。
“她曾经算计过我一回。那次却是被荣烈所救。荣烈是用功替我解dú,她大约以为荣烈同我在一起多少有此事的干系,故而此番才故伎重演。用同样的手段对付我,想看我会如何一个下场!”明思神情淡淡,“你们男人是想不到这些手段的,只有女人才会。相较于看着我痛痛快快的死,她更愿意看着我生不如死。”
司马陵心神震动。
未有言语,但看着明思的那双凤眸中却透出怜惜和心疼。
他没有问明思中了春dú后的经过,只因他相信明思是绝不会屈服的。
莫说是在已经怀疑荣俊的情况下,即便是没有,他相信明思也绝对不会。
可是也正因为如此,他不用问也能想到明思所受的痛苦会有多重。
莫清清既然是这般打算,那所用之dú只怕非常人能想象。
司马陵此际是真正的心痛。
他万万没有想到荣烈不在才短短的三月,她竟然除了承受失伴之痛外,还承受了这么多的挣扎和痛苦。
这样一个弱小的女子,怎能在禁受了这许多的精神ròu体的折磨后还能这般坚韧顽强的去探寻出一切的真相……
这一刻,他甚至有些不忍再听下去。
但他没有说出口。
听到此际,他也明白,明思这番话只怕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