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又呵呵笑道,“姑娘是上善斋的老客,咱们这条街上做小买卖的若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那也不用做生意了。”
颚敏见他神情坦dàng,行止自然就知宝光定然又是故技重施,利用了不相干的闲人。故而也不过多询问,接过纸包便走了。
回到王府将纸包打开。
里面是一个拇指大的瓷瓶,另外还有一封寥寥数语的信。
明思展开信,颚敏凑过去一看,容色随即大变!
“让我给帽儿下堕胎yào?”颚敏惊疑不定的望向明思,“王妃?”
明思在看清信的内容后心头蓦地就腾起一把火,可很快就镇定住。
生气发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是在考验你,也是让你无后退之路。”明思冷静分析。
她对帽儿的感情,知晓的人并不少。
显然莫清清也是做了这方面功课的。
但明思还真没想到莫清清竟然将注意打到了帽儿身上。
很显然,在莫清清眼中,也许因上次颚敏舍身相救之事让莫清清并未完全信任颚敏。但她清楚,颚敏若对帽儿下了手便永远得不到明思的原谅。
她这一招甚是yīn狠!
颚敏也冷静下来,咬了咬唇想出一个法子,“咱们可以同帽儿做一场戏,她也未必能得知——”
明思却摇首,拿起那个瓷瓶凝视,“不会这么简单。”
若是做一场戏就能瞒过莫清清,那就不是莫清清了。
她每一步计划几乎都可以称作天衣无缝,明思不信她这一步没有留后着。
明思为了帽儿的安全。从大雪山回来后不久就将帽儿留在了府中居住。
旁的地方明思不敢说,但府中主院、牛牛的院子、帽儿如今的院子却只有绝对信得过的几人能随意出入。
莫清清不可能安置眼线。
既然不能安置眼线盯看真伪,那么莫清清又从何确认颚敏真的给帽儿下了yào呢?
而且在这信中,莫清清还特地注明了此yào是堕胎之yào!
明思打开瓷瓶嗅了嗅,数味陈杂jiāo织候中似乎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明思怔了怔,玩味地笑了笑,眸光落在瓷瓶上,“看来莫清清身边还有一个配dú的高手……”
颚敏一惊!
明思淡淡挑眉,“也好,那就较量较量吧。”
三日后。睿亲王府传出消息。王妃身边的陪嫁丫鬟得了怪病,王妃心急如焚,眼下正四处问求名医。
这怪病说来也真正奇怪。
人沉睡不醒不说,还一身长满了蝴蝶状的奇异红斑。除了沉睡叫不醒和那蝴蝶斑外。却没有其他任何症状。
但王妃也无法安心。只因这丫鬟已经身怀有孕数月,这般沉睡下去即便短时间无事,时日一长却是大小皆危。
可这怪病却着实疑难。京中稍有些名气的大夫都被王妃请去看诊,却个个都说不出个究竟来。
这样的结果让王妃心情十分低落。
自睿亲王爷出事后,王妃又受此打击,此事让睿亲王府的气氛再度沉入低迷状态。
如此般又过了两日,时间到了五月十日。
太子荣俊再度造访。
荣俊一来便示意明思屏退左右,明思看了他一眼,让灵珊如玉两人退下。
厅中只剩他们两人,明思这才轻轻开口,“出了何事?”
荣俊眼底忧虑关切地望着明思,“怎又清减了?”
明思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淡笑着摇了摇首。
荣俊见明思不接话也不勉强,神色一正几分肃然,“你身边的那丫鬟之事你可仔细排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