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查为人细致。那日的事他只怕也猜到几分,故而才提高了警觉。但出了这样的事,他若不报万一日后未控制住流言。他便官翎不保。何况,此人既然被捉到那说明也并非一人知晓,柯查也不能不报。不过你也莫要担心,如今父皇既已知晓定会控制住不让谣言散开。何况,宝光一事日后终究是要禀报父皇的。今日父皇已有猜疑此事乃是fù人之为。我会加紧寻她踪迹,一旦寻到,即便未有足够证据,但以父皇之智定然也会省却咱们许多口舌。未必也不算好事。”
经过荣俊这般开解,明思似情绪平复了些,“你可有她的消息线索?”
荣俊无奈摇首,“暂无。”
明思不说话了,眉宇间却露出一丝倦意疲惫之色。
荣俊心中虽不舍,但见明思这般模样显然是强打精神应酬他,也不想再勉强,遂温润关切道,“看你便是未安睡好,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休息。”
明思强笑点头,“失礼了。”
荣俊深深凝视她,轻声道,“过去便是过去了,人当往前看。世间万千风景,只在你如何看待。为难自己实为不智。那一日的事不会再有人提及,你也莫多想。”
明思垂眸不语。
待荣俊走后,颚敏同灵珊轻步过来。
灵珊问,“王妃可还要在园中走走?今日天儿好,不如奴婢们再陪王妃多走走。”
明思此刻哪里还有看风景的心情?
“不了,回去吧。”明思摇首提步。
灵珊快步跟上。
颚敏却看了一眼荣俊方才离开的方向,心底怪异。
她同灵珊站得虽远,但灵珊一直都在看那对彩鸾鸟,她却因明思早前的异样多留心了几分。
从她所站的位置看过去——她怎么觉得太子殿下看明思的目光有些奇怪呢……
颚敏迈步朝明思灵珊的方向行去,心下只觉迷雾重重般的更加迷惑。
心中有一丝诡异的感觉,她的直觉告诉她,也许明思这些日子的异常同方才太子殿下的那种奇异温柔的眼神有某种关系……
可这个大胆的猜想一浮现出来,她心底蓦地就腾起一丝没来由的寒气……
不不,她赶紧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眼下哪里是自乱阵脚的时候,明思那日遇袭太子殿下不也在一起么?
多想无益,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宝光!
颚敏定了定神,眸中现出坚决。
如此般又过了几日。
这半月中,颚敏已经将东南西三面的车马行和客栈都走访了一遍。
所有的车马行和客栈都说没见过一个脸上有疤的年轻女子。
颚敏不死心。
这一日,她又到了南城的花市打听。上次诺霞约见她便是在花市外不远处的一处茶楼。
从茶楼出来,一个小乞丐从她身边走过。忽地将一封信塞到她手中。
塞过之后,便撒开腿跑了。
颚敏忍住心中的狂喜,帷帽的轻纱却不住的晃动。
在旁人看来,这个女子似乎有些惊愣意外。
只站了一瞬,朝那小乞丐跑开的方向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她拿着信匆匆地走了。
不多时,四周的店铺伙计掌柜便见得这个戴帷帽的女人飞快地跑了回来,语声异常急促地打听方才那个小乞丐的行踪。
有熟知情况的热心伙计在收下颚敏的碎银后,指点了她那个小乞丐平素落脚的地方。
颚敏在一个废弃的草棚寻到了那个小乞丐。
小乞丐平素大约也替人跑惯腿,显得极是老练。“那人说你若来寻我。就让你去一个地方。你去了自然就明白她说的是真的。”
说完却不说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