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还有别的办法的…让我想想,再想想,一定有的!”
“王妃——”颚敏终于察觉出不对,眼底疑惑微愣,“怎么了?这般下去不是办法,奴婢觉着倒可一试。”
明思摇首,幽暗中,一双点漆眸子幽幽深深的黑亮,握住颚敏的胳膊未松。“不行,太危险了!莫清清不是一般女人,稍有不慎就有危险——我不能让你去!人的命都一回,我不能那样自私!你不是想去拜祭诺霞么?沙鲁安置的,明日你去看诺霞去!”
颚敏闻言一怔,下一刹却越发觉着不对劲儿。
“奴婢不怕!”颚敏镇定道,“眼下奴婢还不能去拜祭,等奴婢把此事做好了,再去也不迟。”
“我说了不许!计划取消!”明思语声冷凝,望着颚敏的眸光无比执着。“会有别的办法的,你舍身替我挡过箭——万一她疑心你,会有危险的!计划没有变化快。谁都不知下一步会如何!这本是我自个儿的事,应当我自个儿来承担!你若认我这个主子就得听我吩咐!”
颚敏眼底闪过一丝惊愕,最后还是颔首,“奴婢听王妃的就是,王妃也莫多想。睡好了才好想法子。”
听得颚敏的允诺后,明思绷紧的的那根神经这才骤然松懈下来。
颚敏替明思掖好薄被,帐幔依次放下,轻步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中,桌前一盏小小油灯,是兰儿特地给她留的。
她也无心漱洗。草草抹了把脸,就脱衣上床。
“颚敏姐姐,王妃睡下了么?”忽然间兰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说话还有些睡意的不清。
颚敏低声回道,“睡了,你也赶紧睡吧。小丫头睡不好损身子骨儿。”
小孩子睡意本来就重,兰儿闻言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大人睡不好也损身子骨儿啊”
说了一句。翻了个身,朝墙内睡了。
颚敏闻声一愣。须臾,徐徐闭了眼。
可是她也睡不着。
闭上眼没有睡意,她只觉满腹疑惑。
明明已经商议好的法子,她也觉得十分可行,为何明思今日又突然改了主意?
还态度那样坚决,那般奇异?
那日回来明思看起来情绪还尚可,可这几日竟一日比一日的焦躁了…
宝光再不同常人再可怕再会算计,可凭她对明思的了解,也不至于此啊!
不是不知明思那日还有话未说完,明思也说了待捉到宝光的那一日会将一切告之于她。
不是未有看到这几日明思的日渐沉默,日见憔悴,但捉住宝光是明思当下最大最强烈的愿望,她——怎就突然要说放弃计划?
太多的疑惑想不明白,但有一点,此时此刻的她是极肯定的。
明思在害怕!
害怕这种情绪会在明思身上出现,颚敏从来没有想到过。
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明思这种害怕甚至…甚至可以用“恐惧”一词来形容。
她感觉得出,明思并非是一个怕死的人。可一个连“死”都不畏惧的人还有什么事儿会令她如此的恐惧不安呢?
明思将诺霞身死的经过告诉了她,同时,也给了她选择的权利。
她并无一分质疑明思的说辞。
明思很坦dàng的告诉她,“若非眼下这种情形,你若不主动问,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最初是为了你的伤也是不想让你伤心。但到了后来我觉着有些事情若是一辈子不知晓未必是一件坏事。我不愿用此事去赌你我这份情谊。不是不信,而是看重。太看重故而不愿有一丝一毫可能出现会影响的变数。你若挣扎为难,我也会后悔告诉了你。如今告诉你则是因为宝光,因为眼下的处境。所以我选择了告诉你,好过有一日你在旁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