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你去后面,我在前面看看。前院有几块石头,方才没翻过。我去看看。这女人狡猾得紧,咱们再仔细点。”
此际天色已暗。殿中有些昏暗。
斑驳的供桌上,线香红星一闪一闪的明暗jiāo替,寂静地几乎可听见一墙之隔外的风吹过。
明思再一次巡视四周,可目之所及所有一切都干净之极,实在寻不出半点刻意之处。
一刻钟后,颚敏灵珊回来,神情皆有些泄气。
“下山吧。”明思淡淡一笑,“回去再说。”
三人下山,明思还好,颚敏灵珊多少有些悻悻。
到了山脚下,布罗康全相视一眼,明思朝他们摇了摇首,行到车尾,上了马车。
夕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上,布罗将马车速度稍稍加快了些。
车厢中,荣俊听明思说完后深深蹙眉,心中也是疑窦重重。
其实不仅是此际才疑窦,再破译出那首小令的暗藏意义后,他就有些不解。
尤其是康全将这松风观的情形回禀后,他就想不明白了——莫清清究竟意yù何为?
废弃的小道观,周遭地形空旷,虽对明思有利可同样的道理,莫清清若是想设埋伏也是无处下手啊!
“那小道士可有疑处?”荣俊问。
明思之所以未曾一下山就让荣俊同布罗去查,乃是因为她清楚路十三定然会去查探。而且她信任那小道士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小道士从道观右侧来,必定会经过路十三藏身的树林。若是小道士身怀武功,以路十三的耳力定然是听得出来的。
路十三既然未曾按他们约定的暗号示警,那说明这小道士于这方面应该是没有异常的。
她们三个虽是女子,但对付一个没有武功的小道士还是有成算的。
“看情形应是没有,我看他眼神清澈,见到我们三人时也颇惊异,不似作伪。颚敏同他说话,他也将他们的容身之处说了。”明思摇了摇首,说完后,也在沉思。
荣俊眉心锁起,忽地掀开窗帘,“康全!”
康全应了一声,荣俊吩咐他即刻派人前去查探那小道士师徒落脚之处。
康全应下,跳下马车前去安排。
明思看着荣俊歉然一笑,“倒是我忘了,该早些同你说这小道士事儿,如今倒累得他们走回头路了。”
荣俊笑笑,“无妨,他们在我府中平素也清闲,正好练练腿脚。”
说话间,马车又驶到了那两山相夹的官道上。
忽地前方探路侍卫急急回转,“启禀殿下。那木桥不知怎地中间有些断裂痕迹,只怕是受重不起。”
荣俊一怔,遂看向明思,明思蹙眉,“情形如何?方才不是好好的么?”
侍卫回道,“早前过来时,属下只在桥上查探,并未见到那裂痕。方才再看时,才见那裂痕已经裂至边缘。属下下水看了,那桥底确有陈旧裂痕。不知是否早前马车经过。桥面承受不得,所以那裂痕才裂开到边缘。属下试了试,若是一人走过。桥面应是能承受。不过这马车只怕是过不了了。”
荣俊沉默。
明思看他一眼,也未拿主意。
侍卫禀报的情形虽似合情合理,但此行原本都疑窦重重。凡事同莫清清一拉上关系,容不得他们不谨慎。
桥面承重不起,若想回京便得弃车而行。先莫说这回去还有十数里路程。就算他们能走回去。可这一路过来的情形他们也是看到了的,并无多少人烟。最近一处民家,都在西城门出来五六里处。
且步行缓慢,天又将黑,这一路上的安全xìng只怕会增加不少变数。
“伐木将桥面加固!”荣俊镇定出声,“河水不深。前方三里处有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