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隔着铁板烘烤,最后再加料腌制一回。”明思笑道。“夫人若喜欢,待会儿不妨带些回去。给顺儿当零嘴儿也好。你家大人若喜喝酒,下酒也是极好的。”
柯夫人不甚感激。“今日本是来拜会王妃道谢,反倒惹得王妃麻烦不少了。”
明思看了颚敏一眼,“夫人何需多礼。人海茫茫,相识既是缘分。连颚敏这丫头唱的小曲儿夫人也会唱,咱们两家说不得也该有些缘分。那又何必说那样多客气?我就是个最不讲礼数的,夫人千万自在些不同我客气,我便最高兴了。”
柯夫人眼底感动,自她嫁给柯查,虽是柯查对她千宠万*,但无论在王庭还是大京。那些大家贵fù却多少有些看她不起。柯查本身也拼军功出来的,自身家族并无仗持。这样一来,她便更加谨慎。平素除了平阳王府,也从不会主动同人结jiāo。
她全然没有想明思这个睿亲王妃这般亲和近人,心中自然很是感动感激。
明思仔细的观察她,心里总觉得此事蹊跷甚大。
她自认识人还算是有些经验。这柯夫人虽看得出不是大家出身,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心思歹dú喜新厌旧之人。说来。倒似有些胆小慎微,心里也偏良善的那种小家女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思觉着有些棘手。若这其中真有其他隐情。颚敏该怎么办?会怎么办?
这时,颚敏上前替柯夫人换茶,柯夫人含笑颔首,头还没点下,却忽地又一愣,目光直直落在颚敏腰间的一个羊头形状的香囊上。
明思也蓦地一怔,也想起来了,方才好似看到顺儿身上也有个这样的羊头形状荷包。除了大小有些不同外,不仅形状一模一样,甚至配色也是红色橘色和蓝色三种颜色配成的。
明思看了颚敏一眼。
她记得早前在书房指导颚敏画画时,颚敏身上并未挂有这个荷包……
柯夫人怔愣一瞬,笑了起来,“姑娘这荷包倒同我给顺儿做的相似,今日还真是巧了。”
颚敏垂眸拿起荷包,轻轻将荷包上宝蓝色的羊头眼珠转了个方向,没转之前,那羊脸本是有些严肃的表情,一转之后,那羊脸便带出些滑稽的笑脸模样了。
颚敏轻轻垂眸而笑,“是么?这是我阿娘教我做的,她说,若是想生气的时候就拨拨这羊眼睛就不会生气了。”
柯夫人明显呆了呆,呆了半晌才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是么?”
这回却只说了这一句,还只有两字,甚至听声音还有些干巴巴。
明思心中叹气。
颚敏做的这样明显,这柯夫人即便再迟钝只怕也觉出是不对了。
可看眼前这情形,明思也就更笃定了——柯夫人显然就是颚敏失踪的阿娘。
这就奇怪了。
柯夫人的表现不似作伪,若是心中有鬼,她又哪里会主动提及颚敏唱的曲子同这个羊头荷包?
这说明,她应是真的失忆了。
可对这些东西的熟悉感却存在于潜意识中,所以她一听颚敏唱曲就能跟着唱,甚至也会缝制同样的羊头荷包来哄自己的儿子。
明思相信,颚敏方才说的转动羊眼睛的话,柯夫人也许也对自己的儿子说过。
因此,她的表情才会那般奇怪。
事情到了这一步,明思倒不想chā口了。
如果柯夫人真的意外失去了记忆,那对她也不公平的,对颚敏一家就更不公平。
怎么说,明思也是局外人,无法替她们建议,那就随缘吧。
明思垂眸端起茶盏慢慢饮着。
颚敏看了明思一眼,见明思未出声。心下稍稍一安,几丝感激涌出。
她是极细腻的人。
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