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一听她这话便知不尽不实,淡淡一笑,“不知是哪家的大夫,我还真想讨教讨教——归女丸虽有调理内体之效,可从来没有过治疗不孕的说法。五姐姐,你弄错了。”
明汐哪里肯信,“六妹妹你是不舍得给我吧?这归女丸乃是白衣族圣yào。百年难求,既有调理之效,怎就见得不能疏通代冲二脉?六妹妹也不敢断言。那送我一丸,若是不成,那也只怪我自个儿无福,同六妹妹无干就是了。”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不要脸得这般理直气壮的。
明思真有些奇怪了!
凭明汐坐下的那些事儿。她如何能有这般底气同她要求?
明思气急反笑,看了三夫人一眼,淡淡噙笑一缕看着明汐,微挑了挑眉,“五姐姐今日来就是同我说这个?”
明汐一滞,“自然也是想见见六妹妹”
明思似笑非笑。“五姐姐有心了。”说着站起,“眼下yào材未寻齐,若是齐了。再说以后的话吧。”
三夫人听两人说话,也不好chā嘴,此际听明思要走不禁失望,挽留道,“思儿你才来。不如多坐会儿。”
明思笑了笑,“先前一直在老祖宗那里。后来九长公主来了又陪了会儿,还没来得及同爹娘说话。今日就不多留了,改日得空再来看三婶。”
三夫人闻言黯然,心中只觉酸涩,强笑点头,“也好,也该陪陪他们。”
明思微微颔首,行了出来。
望着明思背影远去,明汐咬了咬唇,蓦地转首,“娘,你怎对她那样亲热?思儿思儿,你原先不是都叫六丫头的么?”
三夫人蹙眉,有些生气,“你们是姐妹,你怎么说话的?我怎就叫不得了?”
明汐眼带恨色,“什么姐妹?娘看不出来么?她根本就是在敷衍我!”
三夫人不赞同地看她一眼,“哪里敷衍了?思儿不会同我说谎,她既是说那归女丸不能治不孕,就应是实话。你不该强求才是。再说,眼下yào也未制成,你六妹妹好不容易来坐一会儿,你偏要闹得这般,大新年的,着实难看——你也不先同娘说一声,这本是你不对,如何能怪你六妹妹敷衍你?”
“思儿,思儿!她算你哪门子的儿?”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明汐蓦地bào发,切齿咬牙声声都是恨,“若不是她,司马陵怎会如此对我?她就是个无耻的贱蹄子!嫁了秋池还勾引司马陵,如今攀上高枝,你们个个便恨不得把她供上天——凭什么?当初我见她可怜才让她同我一同入宫,她不愿就算了,转身嫁了秋池为何又同司马陵不清不楚!若非她在司马陵和笙弟跟前说我不是,他们哪里会对我这般狠绝!我落到如今这般下场,都是她!都是她!如今我都跪下求她了,还要我怎样?我但凡有一分法子,我用得着这般作践自个儿么?”
三夫人被明汐这般乍然发作先是惊了一跳,而后听得明汐说司马陵同明思不清不楚便皱了眉,“你胡说什么?上回不是同你说过此事不可再提么?”
“凭什么我不能提?”明汐铁青着脸,“我才是司马宗室迎进宫的太子妃,便是如今,司马氏的宗牒上我也是司马陵的妻,除了我,其他的都是不入流的贱人!我凭什么不能提?你们怪我献了龙符,可司马陵他是怎么对我的,我为何还要同他同生共死?她纳兰明思凭什么处处得意?娘你还想骗我么?你骗不了我!我心里清楚得紧——司马陵就是为了她,就是为了她才那般对我!她就是贱人!贱人!”
“汐儿!你住口!”三夫人被明汐濒临癫狂的模样有些吓到,可听明汐一口一个“贱人”,她又觉心如刀绞。
都是她的女儿啊!
都是她十月怀胎掉下来的ròu啊!
一个是她生下来就错待然后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