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怀中。身体虽是贴着,但却是脊背相贴。
早上再度醒来,身边已经空落。
明思默然少顷,帽儿察觉动静走入屏风,“小姐。”
明思露出一抹笑意,撑身而起却起得太急,蓦地有些晕眩。帽儿一吓。赶紧上前扶住明思,一手在明思额前摸了摸,惊道,“好像有些发热?可是昨日受凉了?”
“我没事。”明思忍住那丝隐隐的晕沉朝帽儿摇了摇首,趁势坐起下床,“可能是昨日玩过兴头,睡得不大好。你莫吓着她们了。”
帽儿赶紧取过一旁的夹袄服侍明思穿上,一面絮絮叨叨,“如今天寒大意不得,这半年好不易才养出些气色来,可不能再折了。不行,的嘱咐嘱咐她们几个。定是没照看仔细。我不该听小姐的,该得小姐回了院才走才是。”
“人家都说女人一旦成了亲便会变得唠叨,我原本是不信的,现在看着帽儿却是信了。”明思抿唇轻笑,又抬手在帽儿成亲后丰润了几分的脸颊上抚了一把,“对看,人家还说成亲后的女子会更好看。原来也是真的。我家帽儿现在就是个幸福的小娘子。”
帽儿脸颊飞红,忍不住还嘴道,“小姐,若帽儿没记错的话,咱们成亲真要算来,小姐还比帽儿晚一日呢。再说真要比的话,王爷可是比我家那笨嘴的黑大个儿强一百倍。如今京里哪家女眷不羡慕小姐的福气,小姐方才这话说自个儿才是最相宜的呢!”
明思听得手微微一顿。旋即恢复,抬手让帽儿在腰间系上棉裙,外面再罩上同外衫配套同质地的天水碧笼纱綾裙。
小翻领广袖修腰,颜色浅碧雅致,光线折shè下隐隐可见茶花形暗纹。下裙上还罩了一层波浪状的鹅黄绉纱,素雅中又添三分娇俏。
帽儿最后将半月形带穗的玉阕和香囊给明思喜在腰间。直起身打量了下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明思看她折腾得仔细不由好笑,“今日也不用出门,随意些才方便,何必这般费事。”
“今日王爷休沐呢。”帽儿不甚赞同的煞有介事,“小姐原先不是说过女为悦己者容么——再说了,方师长送来那两箱冬衣,小姐总要上上身才算不枉费方师长同蓝灵的一番心思呢!”
休沐呢,明思何尝不记得荣烈今日是休沐。昨日宴客告了一日假,昨日早上起床荣烈还道今日定要多睡…说来这两月,但凡荣烈休沐的日子,只要无事,两人都要在床上厮磨大半日,荣烈才肯放她起身。
就是不做什么,两人也要依偎着说半晌闲话。
“小姐,”帽儿笑道,“该去梳洗了。”
明思这才回神过来,不禁心底苦笑,人的习惯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有些习惯好像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接受,而有的,却很快就成了习惯了。
梳洗完,明思坐到妆台前,装作无意的问,“王爷何时起身的?”
“我来的时候王爷就在书房了。”帽儿替明思梳理长发,“对了,明日小年夜,太后发帖子请宴呢,小姐打算穿哪件衣裳?”
太后发帖夜宴,荣烈早几日就提过了。
这也是西胡宫中的惯例。小年夜太后宴请宗亲,年三十皇上宴群臣,都是每年惯例。
明思向来不愿在衣裳装扮上花太多心思,只有帽儿对装扮明思这项事业多年乐此不疲,但凡有机会,是绝不放过的兴致勃勃。
“素些吧,莫要太过艳色招摇才是。”明思答得随意,“我虽是出嫁的女儿,可老夫人毕竟孝期未过。”
帽儿“哦”了一声,开始琢磨如何在不过于艳色的情形下,让明思装扮出众的种种搭配。至于那“招摇”二字,则被帽儿自动忽略。一时间,帽儿也未注意到明思看似平常的神情下的那一丝心不在焉。
帽儿替明思打理完毕,如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