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首,“妈妈让我暂且瞒着,怕引人注意。想着胎相稳一些再说。”
明思旋即明了。这也是对的,如今莫清清也在这府中,前三月胎不稳,最易出事。而她同莫清清之间大家对对方都是心知肚明。莫清清不敢揭露采萍的身份,那是因为一揭露,那就等于她也承认了她对明思下手的事情。
明思沉吟着在房中走了两步,“看来,她要不就是知道了你怀孕,要不就是她先下手为强,不想让你怀上孩子。”
古侧妃眼里露出一抹恨色,垂眸思量片刻后抬首,神情已是镇定如常,“我让丫鬟送王妃出去,我身子不适,稍作歇息。”
明思见她这般,也似明了过来,遂颔首轻轻一笑,“大京王一针王老曾为宫中御医,乃是fù科圣手,对滑脉之象最有心得。若有异样,定能察觉。”
古侧妃见明思这般快就猜出她的打算,心下也惊异,遂露出会意笑容,朝明思了然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后,古侧妃送明思出门,对两个丫鬟分别吩咐了几句后,其中一个丫鬟带着明思出了院子。
到了寿宴所在的厅堂,已经开宴。十六王妃见明思出现,忙招呼她过去。明思落座之后目光四下一扫,见柯夫人不在场便知她应是带着儿子回府了。
平阳王妃同那些个年长的宗fù一桌,同明思她们这一桌相邻。明思落座之后,同桌的十五王妃还有几位王妃也纷纷同明思颔首示意。十六王妃小声问明思方才究竟,明思略略的说了两句大概。还没说完,就见一个丫鬟急急而入,走到平阳王妃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平阳王妃面上顿时露出惊喜色,同桌上几位宗fù道了句罪便起身而去。
这丫鬟正是方才留在古侧妃房中的那个丫鬟。明思也知道,同方才对她甚为恭敬的那个丫鬟一样,这两个丫鬟都是荣烈送到古侧妃身边的人。
十六王妃好奇地问,“平阳王妃怎离席了?”
明思未出声,目光却落在对面那一桌的莫清清身上。显然平阳王妃的突然离席也让她有些意外,但一瞬后,她大约是从平阳王妃方才露出的喜意中猜出了什么,脸色顿时就显出了几分yīn沉。
平阳王妃离去后莫清清便成了主家,但平阳王妃离去时却并未对莫清清这个儿媳有半分的jiāo待之言,加上众人对这婆媳间早前的嫌隙都心知肚明,故而席间也未有人主动同她攀谈。平阳王妃这一走,大家也自顾自的吃喝,左右低声jiāo谈,倒把莫清清这个郡王妃像是冷落到一边了。
明思也同桌上的其他几位王妃皇子妃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应酬,将莫清清眼下的情状纳入眼底后,她就将目光收回,不再多看。
对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明思也难得的生出几分幸灾乐祸的心情来。心底暗暗一笑后,明思也不禁在想,古侧妃定是要拿此事做文章,就不知这文章会是怎么一个结局了。
平阳王妃这一去便是大半个时辰。正筵撤下去后,酒筵开了。可没主人家在场,大家虽觉怪异但好在都是些见过世面的贵fù,大家也就各自闲谈叙话,聊些闲话家常,慢慢等着。
又坐了两刻钟,离去近一个时辰的平阳王妃终于在丫鬟的搀扶下又出现了。
众人一见平阳王妃那脸色便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话头。只见平阳王妃一脸气怒之色,扶着丫鬟的手直直地走向莫清清。到了近前,平阳王妃从一旁嬷嬷身边一把抓过一个红漆匣子丢到地上。“啪”的一声重响后,暗色的香丸顿时“咕噜噜”滚了满地!
平阳王妃满面沉怒,咬牙切齿,“你这个dúfù是想让我平阳王府断子绝孙么?”
莫清清在看到那匣子的那一刻眸光一颤,但很快神情便镇定下来,起身朝着平阳王妃一礼,神情平静道,“婆婆何出此言?媳fù哪里做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