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可她是经过人事的。
她看得出来荣烈是想的,可她却没想到,荣烈竟然会这般自制。
一瞬间,心里有些脉脉的暖流同额际的那股暖意相融合,让她的身体整个都暖了起来。
这是一种被珍惜被怜惜的感觉,如同那个吻一般,在这一刻,明思忽然福至心临的明白了——这个男人是真正把她爱到了骨子里。
明思自心里轻轻笑了笑,羽睫抬起轻颤,轻轻刷动着荣烈的掌缘肌肤,宛若扑闪的蝶翅,若有若无的轻抚。
抚得荣烈肌肤微痒,这种痒痒轻挠的感觉一直从掌缘蔓延到心底,一路柔软弥漫…
明思从羽睫下静静望着他,轻轻低声,“荣烈,谢谢你。”
言毕,羽睫落下,在眼底投下一片静谧的yīn影。玉白精致的小脸上,神情松缓而祥和。
也许的确是累了,心情蓦地松懈下来,片刻后,便传来了均匀而舒缓的呼吸声。
看着眼前的这张娇美睡颜,荣烈凝视良久,唇角徐徐弯出一个极美好弧度的笑意。
明思睡了长长的一觉。
甚至她觉得自来到这个世上,她还从未从未睡过这般沉,这般舒适安心的一觉。
真正的日上三杆。
醒来时,竟然已经快午时。
荣烈并不在屋中,一睁眼,便见帽儿托着下巴坐在屏风外做针线。
明思看了一眼她手中明显超大号的男子外袍后,抿唇笑了笑。
帽儿蓦地抬眼,惊喜站起,“小姐你醒了。”
明思撑着手坐起,一不小心忘了自己的左臂伤处,蓦地吸了口冷气。帽儿慌忙上前,“怎么样小姐,可弄到伤口了?”
昨夜的伤口并不算深,明思摇首一笑,“没事儿,就不小心使了些力。”
帽儿这才放心,有解开明思的衣服看了看,松气转身,将明思的衣物拿了过来。
伺候明思着衣漱洗之后,明思忽地走出来,忽地发现房中多了一张妆台,而且样子极是熟悉。
明思一怔,看着上面的首饰匣子,“这不是我房里的?”
帽儿点了点头,“王爷让搬过来的。”顿了顿,又老老实实的道,“小姐的东西也全都搬过来了。”
明思愣住,疑惑看向帽儿,“搬过来?为何?”
帽儿的神情有些无语,“王爷说主院那房子风水不好,要拆了重新修。小姐和王爷的东西全都搬过来了。”
风水不好?
明思也无语了!
什么风水,分明是他有洁癖,不喜欢那个房子有其他人进去过才对。
手脚这般利落,她连反对的机会都没。
帽儿端了些羊rǔ过来,因快到午膳,不敢让明思用太多。
喝完羊rǔ,荣烈便回来了。
帽儿如今极度识趣,加上方才替明思换衣时,见得明思只穿了那样一件中衣,她原本心里一“咯噔”,可后来才发现明思身上动作全无异样,心里便对荣烈有些另眼相看。见荣烈进来,她利落了收了东西,便退下。
荣烈笑若春风的走到明思身边,一夜好睡的明思,此刻肤色尤其粉腻通透,光华隐隐,说不出的好看。
荣烈眸光一落上,心里便是喜欢,忍不住就抬手抚了上去,语声柔润,“睡好了?”
明思发现荣烈虽说克制力不错,可从昨晚开始,他好像很喜欢用各种方式摸自己的脸。心里虽不是十分习惯这般的亲昵,但也没多少厌恶不适。
好在荣烈轻抚了一下便收回,明思这才抬眼,“你什么时候起的?怎不叫我?”
荣烈却似神情一顿,看了明思一眼,“我卯时中起的。”
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