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自视过人。如何能对一个女人无论对错皆千依百顺,事事谦让,甚至于连对她身边的丫鬟也温言相待?荣烈,你不觉的难受么?你本不是温润如玉的xìng子,更非规行矩步的脾气——人能戴着面具忍让一时,却难有能忍让一世的。何况,看的人也会心中忐忑,怀有不安。”
明思说到这里垂下眸光,“你在我面前对帽儿是一种表情,可我不在时,你还是会自然而然的恢复本xìng。荣烈,你可有想过我会怎么想?若是有一天我不能如你的意,或是继续这样下去,你终于对我忍不下去时,我觉得我该怎么想?我会不会怕你将对付旁人的手段用到我身上?我也是一个人,虽不如你们有无力可持,无权势可依,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在我心里,我并不觉得力量弱小的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决定。但人活在世上也的确有许多无奈,我虽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我也清楚,在这世上,弱小者的确没有什么说话和决定的权利。可是,人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人会给自己划定一个圈子。若是这个圈子外的人,凭借权势强力手段欺凌了自己,最多也是愤怒和恼恨。可若是在他划定的圈子内的人,用外力和手段欺负了自己,除了愤怒恼恨之外,他的心还会觉得受伤。这种受伤的感觉,比愤怒和恼恨,更会让人觉的痛苦和难受。人没有能力去选择自己是否被欺凌欺负,却有能力去圈定和选择他人是否能伤害到自己的心。这种权力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他人。”
明思说话的过程中一直未抬起目光,说完了,室内便安静得针落可闻。
良久,荣烈的声音淡淡响起,“你原本应是没想这么多的。前两日,你大约是如你所言,觉得我在你跟前同往昔不同,让你觉得有些不适应。可这两日,你看我的目光却不同。我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么?”
明思垂下的羽睫微颤了颤,却未言语。
“我在你心里就这般可怕?”荣烈低笑挑眉,“不错,我是有诸多手段,我也从未说过我是好人。可究竟是为何,竟会让你觉得我会将这些手段有朝一日用到你的身上?还是说,今日我勉强了刚察青石,让你心里不痛快了?”
明思蹙了蹙眉,抬首,“难道你觉得你今日做的是对?”
看着明思蹙起的眉心,荣烈唇角一勾,眉梢上扬,“还真是因为刚察青石?”
明思沉了口气,“他是我的朋友,又来者是客,你不觉着你那样做有失主人家的风范么?他原本就同常人不同,你当着人让他下不了台,后来还——”顿住没说下去,“还好八妹妹无事,若真有个什么意外,你让几家如何自处?荣烈,你不能每次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将无干之人拖下水。手段可以用,可连累无辜——你能不能考虑下别人的心情,体谅下别人的处境?”
荣烈“呵”地轻笑,唇角虽是笑意,眼底却是晦暗不明的幽深,“不过一个刚察青石罢了!我又没真将他如何?再说了,我此举不也是顺从你的打算么?怎就让你这般动了气?”
明思皱眉,“我的打算?我何时给了你这般暗示?”
“暗示?”荣烈噙笑淡淡,摇了摇首,“你何时会给我暗示?你恨不得将我推到十万八千里外,如何会同我暗示?”
明思吸了一口气,镇定住情绪,“荣烈,我不想同你吵。有什么话,什么道理,大家明明白白说出来。你说你是顺从我的打算,这话是什么意思?”
荣烈看了一眼,垂眸轻轻勾唇,“你不是一直在为纳兰府谋求后路靠山么?从朝我提议著书建学开始,然后进宫见皇兄,为纳兰笙谋得皇子师长一职,甚至,对杨木参将的这桩婚事——你并非一个喜欢掺杂这些事儿的人。你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担心有朝一**这个睿亲王妃护不住纳兰府时,他们可以自力更生,不会被人鱼r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