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
明思笑了笑,知道他问话之意,“还好,只受了点小罪。没什么大埃”
路十三却默然。
他今日受了荣安的吩咐,已经去查证过了明思的病况。王老御医所言的情形,又岂是无什么大碍
可他也明白,明思是不愿让人担心,所以才这般轻描淡写。
既然明思不愿提,那他就不提。
默然片刻,他抬首,“我是受命来看着你五哥的。”
明思心下一惊,下一刻,也就明了过来,这是算是不出意料的事。遂轻轻颔首,叹气道,“秋池昨夜来寻过我了。”
路十三眸光倏地一闪,寒芒掠过,面色沉了沉,“他怎么说?”
明思半垂眼帘,淡淡而笑,“我觉得他好像并非是特意来寻我的。他说我跟他走,但后来我才知道他放倒了荣安安排的暗哨,荣烈发现了。再后来,他同荣烈说,以助荣烈一臂之力为条件,事成之后,让荣烈放我同他走。”
路十三眸光连闪,听到那“一臂之力”四字时,面上现出些异色。
看着明思,他眉头皱了皱,“你可是不信他所言?”
明思苦笑,“我没办法信他。”稍顿了顿,眸光垂下,“他说的,有谎话,也有不尽不实。就算他没说谎,我也没办法信他。他既然能知晓暗哨的位置,那也必然能有法子避开暗哨,可他却放倒了暗哨。他一进来便说要我跟他走,其他的半字未提,等荣烈发现了,他却同说要同他做jiāo易”
还有话明思没有说出。自秋池离开后,她想了许多。荣烈在院子周围有安排,她早已猜到。而且,她没猜错的话,那个老花匠定然不是普通人。秋池既然知道暗哨的位置,那对这府中的布置应是有足够的了解。这也许就是司马陵和那老花匠进府的目的之一。秋池既然能知道暗哨的位置,那他明显可以趁换班之类的机会混入府中,而事实却是他放倒了暗哨。于明思看来,这更像故意的“打草惊蛇”。
再一联系秋池见到她之后和见到荣烈出现后的种种反应言辞,她没有办法不怀疑…
可怀疑归怀疑,疑窦解不开,不明处太多,她而今也眼前一片迷雾茫然,惟有不安真切。
路十三眉头愈皱愈紧,凭他多年来黑夜里行走的直觉,他很明显的感觉出,这其中必有一个极大的谋算,且危机重重。
明思话未说明,可意思他也听明白了。秋池想助荣烈逼宫上位,此话听起来倒是绝大诱惑。可这其中双方,只怕是都没安多少诚意在其中。
“他可亮了底牌?”路十三沉吟问,“睿亲王如何说?”
这个他自然说的是秋池。关于司马陵和秋池的种种传言猜测,路十三也都极清楚。秋池敢这般上门,这般看来,这传言倒有八九分是真了。
明思淡淡笑,“他拿了藏宝图出来,不过据说宝藏如今只剩一成,前朝打元国那一仗,景成帝已经动用了大部分。他们拿了一些,里面只剩一成了。然后,他说有三万北府军藏兵在手里。十日之内,他会证明给荣烈看。后来,荣烈就放他走了。”
羽睫垂了垂,复抬起,明思轻轻一笑,“荣烈说了,他不会反的。”
路十三心房一颤,却不是为了荣烈说的内容,而是他没有想到,荣烈竟然会同明思说到这一步。对于荣烈此人,他并不像对荣安说的那样并无多少了解。相反,这两月,他却是好好将此人查了一通。
此人身上谜团甚多,不解处更是不少。
虽收获不大,但有一条却是他看出来的。那就是此人xìng情隐藏极深,就连身边极亲近的属下 ,他也极少心事外露。
而此刻,明思却如此轻易平淡的说出这样的消息。
一时间,路十三只觉滋味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