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日后还有这样的,就给你留着。”
沙鲁顿时噎住,遂讪讪而笑,“我这不是见你不高兴,逗逗乐么。”
布罗行到桌边坐下,倒了盏茶,喝了一口放下,“我只负责把人带进去,办事儿的是才姑。想问清楚,自个儿去*楼问才姑去。”
沙鲁一听便知差事定是办成了,也行到桌边坐下,跟着倒茶来喝,“那你不高兴啥?”
布罗不说话,面上那三分笑意却收敛了两分半。
沙鲁见他这般神情,忽地想起才姑的另一个身份,愣愣地看向布罗,“可是才姑那儿查到了什么消息?”
前些日子荣烈吩咐查宫里和秋府的消息,两人合计后,宫里的消息由布罗去查,而有关秋府方面的消息,则是jiāo给了才姑。
*楼是荣烈在五年前就在大京安下的据点。毕竟要打探京城各级官员的隐秘把柄,没有比ji院更适合的场所了。*楼在大京风月场,既不拔尖,也不垫底。算是二流,故而也不打眼。
当年鲁王的那些消息,就有很多是*楼搜集到的。
沙鲁这一问出口,便知自己猜对了。
布罗抬首看着他,“才姑查了纳兰府和秋府,得了些消息。”
“主子不是说不让查纳兰府么?”沙鲁蹙眉,“什么消息?”
“我让才姑查的,没惊动人。”布罗也眉心微紧,“我怀疑王妃的身世有问题。”
沙鲁愣了愣,神情惊异。
布罗朝他点头,“我让才姑查纳兰府,才姑查到两年前纳兰老太君曾遣人去了边郡查探消息。后来,才姑查到一户姓黄的,是四老爷在边郡的同僚。那家夫人曾对旁人说过,纳兰四夫人曾经落过一个成形的六月男胎,后来便没了生养。”
沙鲁不解道,“这也正常啊。王妃家里不是只她一个么?”
布罗瞥他,缓声道,“可四夫人小产的日子同王妃的生辰只差十五个月不到…而且是先落的胎,而后王妃才出世的。”
这样一说,沙鲁便明白过来了。
再不懂,可小产一个六月的孩子对女人身体有多大伤害,他也是隐约知道一些的。只隔半年就怀孕,这显然是有些不合常理的。何况,能怀孕就说明身子无碍,那又为何再无生养?
布罗看着他,又轻声放出一个消息,“才姑还查到——十八年前,纳兰府三夫人曾产下一对龙凤胎,分别在子时前后。少爷便是如今纳兰府的五少爷纳兰笙。”
布罗意有所指的望着沙鲁,说到五少爷纳兰笙六字的时候,微微加重了些语意。
沙鲁呆了呆,不知为何,就想到了王妃同五少爷素来的亲近,他呐呐道,“那小姐”
“两个孩子出生后,据说请了乾天师来替两个孩子批命。具体怎么批的,才姑没查到。孩子出生后没几日,三房的下人全都被换了。而七八日后,那小姐便是夭折了。才姑只查到那后出生的小姐先天不足,而三夫人在生了那小姐后血崩,后来被王老御医救回。”布罗望着沙鲁,“才姑查到些私下的谣传,说是那小姐是克父克母命数。不过当年的事太久远,她只寻到当年一个在三房伺候过的婆子的孙女,也未得详细。究竟如何,却是不知。”
沙鲁怔了怔,“那乾天师呢?”
布罗斜斜看了沙鲁一眼,淡淡一笑,“说到这个却也有些凑巧出奇。八年前,乾天师忽然闭关。闭关数月后,便向大汉皇帝请辞离开。你知道他闭关前最后一处到过的人家是何处么?就是纳兰府!那年中元节祭地官,便是在纳兰府举行的“斗鸡会”。乾天师主持完这场祭祀后第二日就闭了关。”
沙鲁只觉有些晕乎,也有些匪夷所思的愕然,“你该不是说咱们王妃就是三房那小姐,而你方才说的这啥天师闭关请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