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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廊将两侧灯笼一一灭烛。

    灯笼灭尽,庭院中的光线也倏地黯淡了不少。

    将吹筒放回,帽儿走回来,明思却在今日下午帽儿坐过的那条石凳下坐了下来。石凳旁的花圃边上栽种的正好是数株吊钟海棠。花如其名,型如吊钟。却胜在色泽上红下白。上部红胜似火,如红蝶展翅;下部白则若雪,即便盛开之时也如含苞yù放未放。两色分明,jiāo映鲜艳。

    明思正神情恬静地望着那花,还伸出一只手轻轻在那花瓣上轻抚。

    待帽儿行到身边,听明思似轻笑自语,“都说海棠无香,这吊钟海棠却是有香的。”

    帽儿看着眼前的石凳,心头便是一跳,站在明思身后不动步子。

    明思收回手,转首拉着帽儿在身边坐下,“有心事?”

    帽儿看着明思眨眼,“小姐,我”说了半句,眼圈便红了,咬着唇垂下首。

    明思一怔,旋即抿唇一笑,用手指亲昵地刮了刮帽儿的鼻尖,“是谁给咱家帽儿受委屈了?”

    帽儿眼里泛着水光,可怜巴巴地望着明思,想说话,喉咙却发酸说不出来嫁夫。

    “我想想,”明思唇畔笑意几分俏皮调侃,“知道了。准是沙鲁那大个子欺负了我家帽儿——我明日就寻他算账去!”

    “小姐——”帽儿本事满腹心事难言,可经明思这般一调笑,她也生出几分赧然羞涩。这一羞涩,原本那酸涩之意却是去了不少,喉咙也通畅了,再一见明思眼底的笑意,她顿时羞急,“小姐欺负人,小姐明明知道不是的,还说。”

    明思却一本正经,“我哪里胡说了。今日我可听见的,他竟然当着我的面儿,让你补衣裳。这还不是欺负么?”说着又朝帽儿似天真般眨了眨眼,“难道真不是欺负?哦,原是我弄错了,看来我明日得同他陪个不是才是。竟是错怪他了。”

    看着明思满脸煞有介事的模样,帽儿急红了脸,最后才撅嘴闷闷道,“帽儿知道小姐欺负人。帽儿嘴笨心笨,可说不过小姐。”

    明思莞尔一笑,伸手拉过帽儿揽住,“好了好了,小姐给你陪不是。都是小姐的错,小姐该给帽儿陪不是,不干沙鲁的事。”

    帽儿先是一怔,抬眼望着明思亮若星子般的双眸,心里又酸又甜。

    怔了半晌,她才轻声问,“小姐,你不难过了么?”

    明思一愣,下一刻便盈盈笑开,颊边酒涡轻漾。松开手放下,盖在帽儿放在膝上的双手之上,清眸如水地望着帽儿,“帽儿,是小姐不好。小姐让帽儿担心了,也不开心了。”

    帽儿呆了呆,明思笑了笑,“别担心,小姐没事。”又顿了顿,才轻声道,“有些事小姐不是不告诉帽儿,而是眼下时机未到。等到了时候,等小姐想好了,小姐再告诉帽儿,好么?”

    帽儿眼中顿起光亮,几分惊喜几分激动的连连点头。

    “可这接下来的路,”明思唇边笑意轻轻敛起,神情渐渐慎重,“只怕会有些艰险。帽儿可会怕?”

    帽儿怔了怔,神情慢慢沉静,目光却逐渐坚定,“帽儿不怕。帽儿答应过蓝彩姐姐要好好照顾小姐。帽儿不会的,小姐教帽儿,帽儿会好好学的。小姐也不用怕,不管如何,帽儿总会陪着小姐的。”

    看着帽儿眼中的清澈明亮,明思只觉眼角忽地生出些热意。竭力抑住那股酸胀之意,明思怔了片刻,微笑着用力颔首,“好!小姐也不怕。”

    如此般又过了两日。

    这两日中明思一切照旧。只传了大管事过来,定下了荣烈下月寿宴的相关事宜。也未做多少改变,大多也是循了旧例。府中伶人不足,便请了原大京中盛名的几个班子。

    jiāo待了大管事的次日,办事稳重的大管事便传了那几个班主连同府里的伶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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