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事,她明明一切心知肚明,却从未同我明言。她很聪明,我的确想过用情爱拉拢她,可她明明有可能达到目的,却宁愿激怒我同我撇清也不愿用同样的手段来挟持我。你说这样聪明又这样傻的女人,我怎能舍得放开她?”
布罗怔然。
荣烈看他一眼。轻声笑了笑,“这些事你就不用cāo心了。吩咐你办的事儿,你盯紧些就是。尤其是宫里和左柱国府的消息,莫要松懈了。对了,那个纳兰侧妃。也给我盯着些。这个女人可不是个安分的。”
布罗回过神,颔首之后,想起一事又蹙起眉,“主子那日击毙了晴容郡主的马,晴容郡主甚是狼狈,如今左柱国那里对主子只怕是”
说到这里,便未有说下去。
荣烈冷冷一笑,“你放心,温多尔眼下是不敢动什么手脚的。他在皇兄心里可及不上刚察海。而今他那蠢货女儿又干了不少蠢事。一个太子妃而已,你当俊儿是个心里没数的么?温娜儿闹这两出,便算是彻底断了将来在俊儿面前的路子。”
布罗愣了愣,“太子爷的脾xìng——”斟酌了些用词,“太子爷对女人脾气好似不错”
荣烈斜看他一眼,蓦地勾唇。缓声悠悠,“最多情的只怕就是最无情的——你可别小看了我这侄子。我那些皇侄中,可没一个及得上他聪明。他府上那些个女人,他宠是宠,可哪个不是服服帖帖的?对女人的手段,他可是比我皇兄还强上三分。”
布罗有些不解。
荣俊这个太子,虽是位高权重,可在王庭多年,还真是个不招人忌恨的主子。脾气好,待人和气,对人也大方,也极少拿架子。要非说缺点,就是女色上有些太不忌了,再就是有些贪玩好耍的xìng子。其他的,还真说不上什么不好的。可要说聪明,在荣安的那些个皇子中,好像也从未有过显山露水的时候。
荣烈挑眉轻笑,“你说他为何要请旨将太子府建在宫外?眼下本是多事之际,他又为何要请旨出使离京?”
布罗怔了片刻,眼底异色倏地一闪,“主子的意思是,太子是为了避忌怕皇上多心”
荣烈垂眸淡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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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一脸平静地回到院子。
进了书房便让帽儿研磨。看着明思的神情,帽儿将满肚子话咽下,乖巧地将墨汁备好。
明思也未说话,从笔架山选了支中毫笔,便开始行云流水的写字。
只见她凝神注目,笔过之处游龙惊凤,气势豪迈,笔意绵绵不绝。墨色淋漓的一副字下来,断笔处只有上下承接时那几处。
帽儿看着那翩若蛟龙的行草,又偷瞄了明思一眼,心里哀怨。小姐又是写的狂书,她半个都认不得。往昔还可从小姐写的字里判断出些许小姐的心绪,这回可就没法子了。
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xìng子,心里这般想着,面上也就带出些憋不住的神色出来。
明思见她这般,也有些心烦意乱。不是烦帽儿,而是烦自己。早前本是打算同帽儿说那有关司马陵的消息的,可眼下,却是不能说了。
这丫头xìng子单纯,脸上也不会藏事。这样的事是断不能让她知晓。
心里叹口气,明思吩咐帽儿,“多加些墨。”
帽儿正满腹苦闷,偏见明思无有半分倾诉告知之意,此刻心里正满肚子迷糊官司。闻言回神,“哦”了一声,又开始加水研磨。
研了八分满,一歇手,明思便让她出去,并道若无她吩咐,不必进来唤她。
帽儿微愣,正待开口,一抬眼便见明思眼底的一丝倦色,那到了口边的话也就咽了回去。乖顺地应了一声,轻步行了出去。
珠帘轻晃慢止,带出几分似有似无的光影。
明思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