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送份贺礼便足矣。未想到,荣烈竟是亲自去了…
一时间,她不免有些怔然。
难道那日,她还没把话说清楚?
帽儿瞅着明思的表情,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小姐,有句话,我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明思回神。不解地看着她。
帽儿垂着眼帘,捏着衣角低声道,“前些日子,沙鲁来寻我。说是王爷受伤了,好像说是还不轻,让我同小姐说一声。我想着他是骗人的,就没理会。可昨日,偏院伺候的妙红说,王爷这几日都在服yào。布罗还天天都在给他运功疗伤”
明思愣了愣。只觉心头一跳,轻声重复一遍,“运功疗伤?”
如果她没估计错,这该是受了内伤才会用的手段吧。若是一般是病症,怎么也不会用内力疗伤这种地步。他那人生xìng好强,若非不得已。断不会一点小伤,就让布罗这样日日替他疗伤…
可内伤?
明思眉心蹙起,有些不明白。
这段日子,他都在府中,怎么会受内伤?还严重得需要布罗日日运功疗伤?
帽儿抬眼看了明思一眼,又轻声道,“那日沙鲁说话,我也没细听。不过那天王爷过来,脸色瞧着是不如往日。后来我回想了下,好像…沙鲁那意思是说王爷受伤是因为小姐”
明思蓦地一怔!
对于武功内力一道,她的确是门外汉。但此刻帽儿一提,她忽地想起荣烈在大雪山时的情形。那时,他所中的寒dú似乎是专门克制他功法的。而当日,他的寒dú也并未除清。即便是后来余dú肃清,那样剧烈的dúxìng,想必对他的功力应该也是有影响的。
难道…
明思垂了垂眼帘,问帽儿,“这两日,沙鲁可来寻过你?”
帽儿颔首,“每日晚上都来。不过没提王爷的事,大多就是问问小姐今日如何,说有什么要吩咐的,同他说一声就是。”
明思将手中狼毫放回砚台,沉默了须臾,“今日沙鲁若再来,你问问具体的情形。”
帽儿一怔,看了明思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再加点水,浓了些。”明思吩咐了一句后,又取过狼毫,继续凝神写字。
帽儿“哦”了一声,有些赧然。
方才,她的确是有些心不在焉了。这墨也磨得失了水准。
倒了些水在砚台中,她开始研磨,可心里却还是有些心绪不宁的复杂。
这个睿亲王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先那样死缠烂打的讨好小姐,现在真受了伤,却躲在一边不吭声。
帽儿想不明白。
可她也不是那是非好歹不分的人。明思不愿欠人情的xìng子,她是知晓的。莫说是明思,她也是不愿欠人恩情的。若真是这睿亲王因为小姐而受了伤,这样的事,她是不会瞒着的。
昨夜,她一夜未睡好,便是心里想着这事。
偏生今日又得知荣烈去了纳兰府出席婚礼,她更是觉得心情复杂。
迟疑再三,还是将听到的消息说了。
说了之后,她心里虽是松快了些许,但又有另一重忧虑浮起。
如玉私下里说了,小姐这回遭这回罪,只怕不是简单的。
她当时不明白,如玉也未明言。
可后来,小姐让她给大少爷带了封信,让大少爷把信带给方管家。方管家接了信后,便悄悄离开了。
帽儿这才心里猜到了些。
可猜到后,却是心神巨震!
刹那间,许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情,她也瞬间明晰了许多。
那回明思去右柱国府贺岁,晚上遭劫,直到最后一刻才有人出来救了她们。她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