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同他承诺如何,也从未同他女儿承诺如何。”荣烈似未看见明思的复杂纷乱,半垂着眸子,语声淡淡而轻,“如今你已是睿亲王妃,即便是皇后,也不能随意给你脸色。若再有下次,不必顾忌。”
明思的眼帘垂得极低,却是依旧默然无语。
这一瞬间,并非她没有想说的,而是想说的、想问的太多,可所有的事情,并非独立。她明白,有些问题,荣烈或许回回答。但有些问题,他是不会回答的。而且,即便,也许,他会回答——但那答案,很可能不是她想要的。
而一旦将问题摆上了台面,许多平衡就会打破。荣烈的这番话,虽只是说的温娜儿父女,虽然看似只是针对今日之事,但明思分明感觉到里面还有许多的信息。
此时,身体也极不舒服,小腹处传来的阵阵绞痛,饶是她意志力惊人,也只能勉强忍住。一时间,她也无法将荣烈话中的信息完全理清,只隐隐觉得有些心慌无措。
荣烈说完了话,便静静地看着她。
她虽如同往昔那许多次一样,竭力的坐直脊背,但一双拿着绢帕的手,却是紧紧地按住自己的腹部。脸色有些苍白,眼帘垂得极低,看不到她的眼神。但从那不住微微颤动的羽睫上,分明可以看出她此刻有些心绪不宁。
三人出了竹林就见青黛带着一脸急色的帽儿匆匆行来。荣眉心情畅快,随即同青黛窃窃私语的吩咐了几句,让她去同左柱国jiāo待一声,自己随着荣烈一道走了。
左柱国温多尔听得青黛的传话,说是睿亲王本是yù让王妃在家歇息,但王妃念着两家jiāo情,才强撑来贺。眼下身子不爽利,睿亲王就带王妃先回去了。来不及当面告辞,望见谅云云。
打发青黛离开后,温多尔就沉了脸,吩咐下人去寻大小姐,看方才何人同大小姐一处。下人回禀后,温多尔便将同温娜儿一道的两个堂侄女召了回来。
两位贵女哆哆嗦嗦地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通,温多尔yīn了脸。当夜,将温娜儿好生一通训斥。温娜儿气急而泣,直道温多尔帮着外人,不心疼她这个女儿。
温多尔心里又是气女儿脑子不够用,又是怒荣烈对女儿毫无怜惜之情。待温娜儿哭了好一通之后,他才沉着脸道,“如今你是已是太子的人。皇上皇后虽是一心想让你做太子妃,可若是你行为太过,那就是打太子的脸,也是打皇上皇后的脸。我早前说的话,你怎就不记在心里?你就算让那汉女此际出了丑,于你所受的,又能算得了什么?对付敌人,就要像那苍鹰捕猎一般,要不不出击,要么,就要一击击中致命处!让敌人永无翻身的机会!”
温娜儿怔怔地止住泪,须臾,眸光yīn厉,“好!爹,我记住了。”
温多尔点了点头,面色稍霁,问,“你看你几个堂弟,哪个中意些?”
“还不都一样。”温娜儿似在沉思着什么,闻言答得随意。忽地,一抬首,“爹,你想做什么?”
温多尔看她一眼,“这左柱国府不能无后。”
温娜儿睁大了眼,蓦地神情激烈,“什么叫无后?我难道不是爹的骨血么?”
“你当然是爹的骨血。可你是女子,这左柱国府的基业还是须得温家的子孙来传承。”温多尔摆摆手,“此事你就不必cāo心了!既是都一样,爹自己考虑就是。”
温娜儿灵光一现,紧紧盯着温多尔,“爹,霞姐姐同灵妹妹她们可是因为这个才同我亲近的?”
温多尔深深地看她一眼,“日后你做了皇后,会有更多的人来亲近讨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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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竹林里,温娜儿说那最后一句时,荣眉本yù转身说话,却被明思轻轻唤住,道算了。
见明思神情坚持,荣眉也只好罢了。还好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