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比秋池可怕多了。何况,就算秋池,当初她同蓝彩,还有四老爷,都一致看好。鼓动了小姐同秋池好,到了最后,小姐还是受了一身伤。
在大雪山的时候。她也看出来了的。小姐其实是希望秋池留下,同她们在一起。可最后,他还是悄悄地走了。
帽儿就不明白了。
将军那样喜欢小姐,当初拼了命似的要将小姐留下,为何到了小姐愿意让他一起的时候。他却一句话都不留,就那样抛下小姐走了。
秋池那样的男子都不可靠,这个让人看不清猜不透的睿亲王,怎么能可靠?
想着前几日夜里,她贴在门板上偷听的那此起彼伏的猫叫——帽儿觉得很不安。
有心想提醒小姐,可荣烈却是救了蓝星母子,现在又将蓝彩夫妻的骨灰送了回来。沙鲁偷偷告诉她,王爷下了令,要最快的时间送到。千丈坳到此处原本是快马七日的路程。送骨灰的人换马不换人,跑瘫了两匹好马,只用了四天的时间,就送到了。
帽儿真真觉着有些为难。这样的话,她即便想说些荣烈的坏话,也好像有些说不出口了。
一路纠结着。正当帽儿理智战胜了情感,准备开口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回身一看,却是府中的外院大管事。
明思也停住了脚步。
“见过王妃!”大管事到跟前行了一礼,“王爷请王妃去厅堂。”
明思一怔,遂点了点头。
一面行着,一面问情况。
大管事回道,“下午宫里来人了,是奉的太后的懿旨。说是太后近日身子不大爽利,宫里攴师算过了,说是须得在咱们府里做些法事。”
攴师明思是知道的,是西胡宫廷中相当于大汉的天师一样的角色。不过这攴师侍奉的是真神。更多是时候,是代表皇室向真神诵经祈福。
担任攴师的,除了自愿将终身献给真神的虔诚弟子,还有一种,就是像荣眉的母妃那样的皇室成员。
来做法事?
明思微有诧异。
到了厅堂,荣烈正陪着一个中年女子奉茶叙话。她穿着式样奇异的五彩斑斓广袖长袍,头发紧紧地束了个圆髻,用彩线绑成了奇诡而鲜艳的图案。
看来,这就是宫中专思为太后祈福的攴师了。
见得明思到来,那攴师起身朝明思微微颔首,却未行礼,“花真见过王妃。”
看来这花真攴师,果真是专为太后祈福的攴师。故而,不用行礼,只颔首代之。
明思客气颔首还之,“花真师傅请入座。”
那花真攴师却一笑,并不入座,“花真还要去抄明日的经文,将太后娘娘的懿旨带到,花真就该告退了。”
明思含笑矜持,“花真师傅请说。”
花真笑了笑,开始说起,”太后娘娘这几日夜睡不宁,皇上请了咱们真神宫的大师傅替太后攴了一卦。大师傅算出,有秽星冲撞太后。这化解之法,便是要一个嫡亲的血脉子嗣将平素起居之处封闭,供奉真神主位。每日辰时三刻,诵经奉香。”
听到这里,明思算是明白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太后身体不大舒服,冲撞了什么秽星。需要在一个儿子的寝卧中供奉真神,除那什么秽星。太后只有两个亲生儿子,总不能让元帝把乾清宫给封了。那就只能是荣烈了。
花真说完之后,便未多言,只神情七分端重三分微笑的看着明思。见明思似走神,她笑意又添了一分,“王妃?”
“哦,”明思回神过来,“如此甚好。有化解的办法就行。不知花真师傅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但说无妨。”
花真一笑,“不必劳烦王爷王妃。只王爷将起居处腾出,其余的事儿,jiāo给花真便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