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住秋池眼里,那眸光却如同高高在上的俯视,带了一种漠视的俯视!
明思伸出右手,一根,又一根,不容置疑的扳开秋池的手指,秋池不敢使力。
待扳开之后,明思退后一步,反手从头上抽出发间的蝴蝶玉簪,重重地砸在石板上,“呯”的一声,霎时翠玉四溅,断成数截!
绿云如瀑泻下,语声冷冷如刀,“秋池,你我之间便如此簪!”
犹如那最冷雪夜中的凝成的冰棱,刺得秋池瞬间呆怔!
不置信的看着明思,又低下头看向地面。
几段翠色中,雪白的足在青石板上宛如雕琢,美玉般的雪色中有隐隐的青色,同深灰的石板相映,明明娇弱,却是决绝的孤勇!
院中众人面色一变,方管家和那婆子还有缩在抄手游廊末端的青衣都在一惊之后,将目光投向秋池。
就在这时,包不同带着大夫急急地走进院门,见得里面场景却是一凛,定了定神,“将军,大夫来了。”
明思瞟了一眼秋池,转身过去,“让大夫到我房里来!蓝彩,方管家烦请帮手,把帽儿带进去。”
秋老夫人这番才回神,将明思混不将她放在眼里,气得目眦yù裂,“你这个不知礼数的贱fù,我要替池儿休了你!”
蓝彩自然不理她,上前抱起帽儿,见帽儿双股双腿已经透过重衣的斑斑血迹,顿时泪落,咬牙抬首瞪向包不同,“还不过来帮忙!”
包不同一怔,心里也顾不得了,抬步就朝蓝彩行去。
方管家看了一眼直直站着无言的秋池,犹疑片刻,也走了过来。
秋老夫人浑身颤栗,“反了,反了!方大荣、包不同,你们谁敢听这贱fù的话!”
方管家身形一僵,包不同却抬首淡淡道,“属下是北府军的人,不是奴才!”
明思抬眸看着秋老夫人勾唇一笑,乌眸幽深如寒匕,唇边笑意冷峭如刀,“秋老夫人——你就不怕丹红和那孩子来寻你索命么?”
秋池倏地抬首,星眸蓦地惊然,“明思,你说什么?”
院中众人顿时也被惊住!
明思瞥了一眼闻言脸色发白,不自觉朝后瑟缩身子的田妈妈,勾唇再一笑,“秋池,恭喜你有一个心如蛇蝎的娘——为了赶我出府,非但舍得给自己下yào,甚至连自己的血脉也能下得了手!”
秋池脸色顿时苍白,看了明思一眼,僵硬地转首看向秋老夫人。
秋老夫人心中巨震,“你,你这个妖女……哪里来这般大的胆子,竟敢污蔑,你,你胡言乱语!”
明思眸光幽黑惊亮,低低轻笑缓缓,“胆子大么?嗯,说的不错,死过一次的人,胆子自然是大些。不过你也别急,咱们俩,谁是人是鬼,待会儿用照妖镜一照——自是能照出分明!”
笑意中带着寒意,讥诮中带着冷肃,似笑非笑,却是邪魅之惑。
这时,蓝彩和包不同已经将帽儿抬进了门槛,方管家拉了老大夫和那噤若寒蝉的学徒也跟在了身后。
看着帽儿面如金纸的脸色,还有那唇角的一缕血迹,再一看帽儿那有些不正常曲折的左腿膝盖——明思眸光一凝,只觉心房一寒,霎时紧紧缩颤!
深吸了一口气,敛去笑意,“秋池,你最好看好你家秋老夫人——莫让她又给自个儿吃了yào来赖人!”
说着就举步朝内行,秋池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思垂了垂眸,“如今你想知道了?”
秋池不语,只面色铁青。
明思挑眉清冷一笑,“昨日我说我永远不会相信你母亲时,你怎不问?那**在屋外听见我们说话时,你怎不问?”
秋池抿紧了唇,死死盯住明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