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落在我这里的。”
秋老夫人冷笑,却是笃定不信,“又是纳兰五少爷?那这手炉上‘隽’字作何解释?莫非是纳兰五少爷的表字?五少爷好像好未满十八吧,就算取表字也没到时候。”
听得那个“隽”字,老太君已经知道了这个手炉的身份,心下顿时诧异生疑,垂了垂眸,便朝明思看去。
明思淡淡道,“这是太子殿下赏给五哥的,五哥来我这里时忘在此处。我后来也未曾想起,忘了还给五哥…”看了田妈妈一眼,眸意冷清带笑,“这是御制之物,田妈妈小心拿稳了。”
田妈妈顿时手一颤。
秋老夫人呆了呆,看向秋池,秋池蹙眉,“娘,这确是太子殿下之物。”
老太君这才开口,“这手炉的确是太子之物,上刻铭记乃是太子尊表。我那五小子素来爱好这些精巧之物,应是太子殿下赏了他。他又自来同六丫头jiāo好——此事,亲家母还真是误会了。”
秋老夫人面上僵了僵,忽地又一声冷笑,“好,此事就算我误会。那我只问你,池儿未归前,你在房中烧的那两封书信是何由来?”
明思心里一紧,抬眸直直朝田妈妈身后的云芳看去。
云芳被明思冷电般的目光看得身子一颤!
“你怕什么?”秋老夫人冷厉地看着云芳,寒声道,“把你看见的说出来给老太君听听!”
云芳咬了咬唇,上前一步,“将军回来的前几日,奴婢领了老夫人的话去见夫人。走到门口便闻到烟味,因少夫人不让奴婢进房,奴婢就在外头等着。后来帽儿出来,奴婢瞧见火盆里是化了的两封书信。信封上有字,奴婢不识字,可往昔也替夫人封过火漆,故而识得是书信。帽儿见奴婢看那火盆,还瞪了奴婢一眼。奴婢只不敢多话,后来,少夫人便叫帽儿走了。”
秋老夫人冷笑连连,“自你回府后,门房只收了亲家老爷的一封信,那还是头一日。儿媳该不会是连亲家老爷的家书也要偷偷化了吧?如今你且告诉我,这两封书信是从何而来?莫非是天上飞鸟送来的?就算是,那究竟是何人书信,累得儿媳要避人耳目,偷偷摸摸的烧了去!”
说完,转首看着秋池的神情,秋老夫人心中更生一分笃定,轻轻牵起唇角,似笑非笑,“池儿,你可知儿媳的这两封书信是何人所写?”
秋池滞了滞,眉心蹙起,虽不喜母亲这般语气却是无言以对。
愣了愣后,他不由自主地抬眸朝明思看去。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知晓了明思所有的秘密。连那样最不可外道的秘密都告诉了自己,可这两封信……明思却从未提过。
而此时,从明思的神情中,他看出了,这两封信的确是存在的。
是谁的信?秋池想不出来,只望着明思,眸色稍稍迟疑。
秋老夫人余光一扫,轻声一笑,朝明思挑眉,“儿媳该不会又说是纳兰五少爷的信吧?”
她敢笃定不是!也敢肯定她不可能推说到纳兰笙身上——哥哥的信,也断没有悄悄销毁的道理。
见明思不语,她轻轻冷笑勾起唇角——原来,这女人果真有猫腻!
她头一次看到,就觉得这女人一双眼生得不对劲儿,心里还奇怪,就这般容色怎还能勾得儿子失了魂?
早前在秋棠院的偏厅,她才醒悟过来,这女人生的是一双妖孽之眼!
这双眼,不安份!
厅中一片静谧,似乎针落可闻。
门外分明是阳光和暖,明媚生辉,在这种寂静中,偌大的厅内却莫名生出些冷意。
此刻,随着秋池的愕然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明思的身上,得意、讥嘲、猜疑、审视、探询……不一而足。
原来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