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三年前便放了奴籍。不仅如此,前两年方师长还收了蓝彩做义女。只是蓝彩不放心我,故而才恳求了方师长留在我身边看顾。”
秋池顿住愣住,“你怎一直未提?”
明思笑道,“蓝彩不让我说,怕别人知道了反惹些闲话。方师长也喜她记念旧情,因此也就随了她的心意。”停住笑了笑,“若非包不同求亲,蓝彩还未必肯让我说出来。再说,若非娘这次来,我也不会知晓有云芳兰茹这等人。”
秋池俊面一红,“这些不过是小事。”
明思颔首一笑,“还好你还未同包不同说,若真个说了,那才是让他为难呢。早前还拍着胸脯说定要一心一意待蓝彩。你不知,我那方师长疼蓝彩得紧。若非我担保,这包不同还未必能娶到蓝彩。连天衣坊和云绣斋,方师长也是分了份子给蓝彩的。”
秋池无奈叹了口气,“既是这般,那只好算了。”
明思笑了笑,“那你同娘就好生解释解释,莫让娘生了误会才是。”
秋池点了点头,“你无事也去多陪陪娘,娘这么些年一直在苍郡,如今回来,这边也无多少故旧。我平素也忙,你就替我多尽些孝道。”
明思看了他一眼,笑道,“好。”
“还有,娘身子不好。那秋棠院有几件家俱是新漆,还未曾散味儿。娘肺气不足,闻了咳嗽。你看能不能寻些来替换。”秋池说着顿住,看着明思笑道,“你多去走走,也多问问,娘xìng子节俭,只怕有些话不会主动,还需你多费些心。”
明思微微一愣,垂下眸子,“好,我明日就让方管家去办。”
那几件新漆家俱的事儿,蓝彩也是同她说过的。当时因为时间紧迫,故而一时不能寻到全套放陈的,只厅堂里一张茶案,两把圈椅是新漆的。她也同秋老夫人提过,当时她却未置可否,只端了茶来喝。后来田妈妈又开始讲那闲话,她便未再提起。
秋池一笑,拉起她的手,目光灼灼带笑,“你何时会写那狂书?”说着又叹笑,“你这丫头,到底还瞒了我多少本事?”
含之大师乃前朝高僧大德,一手狂书惊世。可到了如今,几成绝迹,也有不少效仿模拟,可能得其间真谛者极少。
书法一道本极需天赋,再加上含之大师真迹流传于世极少。故而后世效仿者也大多只能从典籍描绘中去想象,自然更难写出真正的狂书笔意。
第两百七十三章风云斗法
(一更)
秋池曾见过太子殿下收藏的两幅含之大师的作品。方才一见明思所写,他也是习字之人,一眼之下便能看出明思的水准,虽不及含之大师笔力沉稳,但却另有一种飘逸在其中。
即便比不上含之大师,但在后世习此书法者中,定然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太子也习狂书,但比起明思所写,只怕还要差上一筹不止。
秋池既惊且喜。
明思望着秋池笑了笑,眸光微垂沉静,“我不过是喜欢写字罢了。刚回大京那几年,也没人理会我。我娘也不讨祖母喜欢,那时候年纪小,每回看到娘因为我受委屈,心里也有气。老是写簪花小楷总觉着有些拘束,后来在爹的书房里看到了前朝大儒对含之大师的书法评点,说是含之大师的狂书能令人抒情养志,平心宁气,心里便起了好奇。后来又看了许多有关的笔法评述,爹又寻了一副临摹回来,我便开始写着玩儿。我和你们不同,老太君因我身子不好便免了我的请安,祖母不喜欢见到我娘,因此我娘也不必每日带我去祖母院里。我大多时日都在房中,除了练字画画,也无其他的事儿好做。初时是打发时间,养xìng子,后来慢慢也就成了习惯。”
明思语速缓慢,唇畔笑意微微,到后来,目光也愈发沉静温婉。像是在说别人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