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这样的男子,太过黑白分明,他胸中装着太多东西,也看重太多东西。有民族大义、有武林道义,既看重中原的养育之恩,也放不下父母的生养之恩——这样的男人的确是大英雄大豪杰,可看重的东西多了,却不懂放下,只会苦了自己又苦了身边的人。女人若爱上这样的男人,只怕是太累……”
纳兰笙听着,细细思量半晌,心里也渐渐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
而那厢的鲁王干坐了半晌,实在坐不住了,望着那窗边不知在看什么的主仆二人,站了起来,“睿王,今日是小王王妃寿辰……”
今日晚膳前,他接到门房递上的帖子就赶紧出来了。虽然安抚了几句却又不能道明是何人约他,最后虽搪塞了过去,可王妃还是老大的不高兴。
他心中也是苦楚难述。
万万想不到数月前,在他府中盗去那些账本书信的人竟然是西胡皇帝的人——眼下被人逮住了尾巴,他只能陪着笑脸,虚以委蛇的应对着。
这几个月,他拣了些无干紧要的消息送了去,也不见那边有何动静。
没想到,这风大雪大的,这西胡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却忽然出现在了大京约他相见。
他急匆匆地来赴约,谁知这睿王什么都未说,就这样将他晾在一边。
他好歹也是个世袭罔替的异xìng王,在大京那也是叫得上名号的人物,这睿王也太不给面子了些!
鲁王也是老谋深算之辈,心里虽是有些怨气,但面上却丝毫不敢露。
这睿王敢单qiāng匹马的来约见他,定然是有所杖持的,如今还不知他来意如何,也没必要撕破脸。
听得鲁王出声,荣烈才想起房中还有个鲁王在,方才被隔壁那女子所言引了些兴趣。
走到窗边又听了一段评书,却觉得比先前下面那说书先生所说的生色了十倍。
且听那女子声音低沉娇柔,学那阿朱说话更是字字句句皆似有无尽缠绵之意。而后同她那兄长评述那乔峰时,嗓音不知为何竟然又变得婉媚无比,声声如挠到人心底一般。
今日选在这白玉楼,是听闻这新开的酒楼中有特色的豆腐菜肴。
一开始他并未在意其他,鲁王绘声绘色地向他推介这评书,听了鲁王的介绍,他也觉得新奇有趣。
头一次听这样的段子,加之他心里也想着晾那鲁王一晾,便干脆听那说书先生说起了书。
听完之后,虽觉得这段子好听,可心中也不免认为那阿朱的女子愚蠢。
不曾想,这时却听见隔壁传来一个女子隐约的声音——竟然说那阿朱是太过聪明,太过通透?
他便起了兴致,走到窗边听那女子如何分说。
这一听便出了奇,这女子不但声音有些意思,还竟敢那般大胆的评说男子。
大汉男子以yīn柔为美,所以但凡是闺阁女子,行事更是讲究一个端庄娇怯。
心里即便是有些他想,也会表现得柔弱羞涩,哪里又敢这般大胆。
又听那边言称“哥哥妹妹”的,若是亲兄妹定然不会在此夜间相聚,且听那女子所言明显是在别处听过这评书内容的,闺阁女子规行矩步,哪里又能到处听评书?
于是,他便断定那个女子应该是个江湖女子。
既然并非大家女子,那自己想法子弄了去也无甚紧要。
若是长得尚可,便收在身边也是无妨。
若长得寻常,那便让她给自己讲讲评书解解闷儿也不错。
反正皇兄现在也巴不得自己纵情声色——也算是一举两得。
他生xìng本就狂放自傲,这几年更是将肆意不羁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