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又讨好地介绍了几句,这睿王好似起了些兴趣,端着酒杯不住轻抿一口,竟也仔细听了起来。
他几度yù开口,却被那睿王用那琥珀色的眸光一扫,话便噎在了口中,只好也陪着听。
待评书好不容易说完,他心想这该可以说话了吧。
谁知他方才张口,“不知睿王此番莅临有何——”
那睿王却忽地抬手止住他,他不明所以,却见那睿王起身走到右侧的窗边站定,垂眸隔着竹帘望着外面也不知在看什么,竟似出了神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刚想站起,那睿王的随从看了他一眼,低声笑道,“鲁王稍安,时辰还早,不必着急。”
他只好坐了回去。
这随从正是数年前陪荣烈来过大京的布罗。
鲁王不明白荣烈为何站到窗边,布罗心里却是清楚的。
主子定然是听见了方才隔壁的声音。
王爷和他都有内力,耳目自然灵醒,且他们出门在外,当然对四周响动尤为注意。
方才楼下那说书先生的语声一停,左右的声音便更清楚了。
右边的包厢先前一直只有一人在,后来又进去了一个,他也未在意。
但后来说书先生的声音一停,那包厢里的声音虽是语声不大,但以他们的耳力也能听个七八分。
只听那声音有些稚嫩娇弱,似乎还是个女子。
他原本以为是大家的小姐少爷在此地私会,却不想那女子竟然同那男子说起了方才的评书。
竟然说那阿朱这般所为还有深意?
他心里也觉得有些好奇,可听得有些零落,此刻见王爷到了窗边,他同鲁王说了那一句后,也挨了过去。
荣烈见布罗跟了过来,转首淡淡瞟了他一眼,布罗低声讨好的一笑,“王爷,我也听听,这书还有些意思——那边听不大清楚。”
荣烈懒得理他,转回头,负手而立。
布罗心中“嘿嘿”一笑,遂站在荣烈身后也侧耳朝隔壁听去——
只听那女子的声音正在道,“段正淳虽是她生身之父,却从未对她有过养育之恩——她又怎么会为了段正淳而不惜自己的xìng命。她这般做正是为了乔峰,她不过是希望乔峰能好好的过活,不要纠结于仇恨。”
这边厢房,明思同纳兰笙哪里能知道此刻是“隔墙有耳”——还是两双。 听明思说到此处顿住,纳兰笙若有所思的颔了颔首,只觉明思说的评书比那评书先生说得好听数倍,“还有呢,你再接着说。”
明思笑了笑,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接着道,“阿朱对乔峰说,‘ 我要叫你知道,一个人失手害死了别人,可以全非出于本心。你当然不想害我,可是你打了我一掌。我爹爹害死你的父母,也是无意中铸成的大错。’乔峰一直低头凝望她,此时电光几下忽闪,他望见了阿朱眼中的情意,心中忽地明白了阿朱这番的用意,随即颤声道,‘ 阿朱,阿朱,你一定另有原因,不是为了救你父亲,也不是要我知道那是无心铸成的大错,你是为了我!你是为了我!’”
纳兰笙只觉心中似乎也跟着乔峰痛了起来,连连摇首,“阿朱虽是为了乔峰,可这般做也让人太——乔峰亲手错杀了自己喜欢的女人,那阿朱就不怕乔峰伤心之余做出什么傻事么?”
明思轻轻笑了笑,“阿朱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她了解乔峰至深,她已安排好了。”
纳兰笙立时一愣,“那你接着说。”
方才说书先生只说到阿朱托乔峰照顾自己的妹妹那一句便完了。
那语句又是极为简便寻常,纳兰笙也未多在意深想。
明思垂了垂眸,顿了顿,才开始说,“阿朱见心上人得知自己的心意后,虽然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