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客套说笑了几句后,双喜笑看明。思,“六小姐,老太君特地遣奴婢过来相请六小姐。”
蓝彩点了点头,看了明思一眼又犹疑道,“可这马上就午膳了,我们夫人已经备好了。”
双喜笑了笑,“老太君说这几日府中事忙也就一直没顾得上,六小姐回来这几日也没见过面。方才奴婢出来前,老太君已经吩咐备了席,就等六小姐过去了。”
看来是推不掉了。
明思对蓝彩吩咐道,“你去同夫人说一声,我去老太君那边了。我先同双喜过去,你用了午膳再过来。”
蓝彩应下,明思同双喜则朝院外行去。
双喜笑着,“六小姐待下人可真好。”
明思微微一笑,并无多言。
不多时,便到了颐养院,席面已陈设好,老太君亲热地招呼明思入座。
食不言,寝不语。
祖孙二人用完了午膳后,老太君携着明思到正房落座。
闲话数句后,老太君叹了口气,“这几日府中出了这样的事,也让你累心了。三丫头那里也全靠你劝慰才好了些。”
明思斟酌着回道,“老太君也想开些,您年纪大,且自顾多些。明思也做不了什么,不过是陪三姐姐说了几句话,尽力开导些罢了。明思也没起甚用处,还是得看三姐姐自个儿能否想开。”
老太君面容也较之以前苍老了不少,只是眼神看着还精神。
听着明思的话,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语带感慨,“是啊。俗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人一辈子哪能不受点苦,没点悲欢离合的磨折?还是得自己想开才是啊!你们还年轻,一辈子还长着,不像我这半截子入土的。我如今也不用替自个儿求什么了,老太爷何时收我,也都算是喜乐。若说要念的,也就指望子子孙孙都争气,把这份家业能撑起来,我x后也有个脸面去见老侯爷。”
明思望了她一眼,垂了垂眸,唇边浅笑不语。
老太君唏嘘片刻,看着明思问道,“三丫头眼下情形如何?”
明思道,“这两日像是稍稍好些了,不过身子看着还有些弱,人也清减了许多。”
老太君缓缓颔了颔首,“好些了就好。你大伯母只得她一个,你大伯子息也单薄,她若不保重自个儿,日后你大伯母连个上香的后人也没了。”
明思轻轻点头。其他不论,老太君这句话说得还是在理的。
从进来后,她一直在观察老太君的神情,可小心提防了半天,也没猜出老太君此番召她前来的用意。
她也不清楚老太君对大夫人的事究竟了解了多少。可从帽儿口中她得知昨日老太君同郑老夫人商议后便将下葬的时间提前——郑国公如此风平浪静的接受了此事,这一点让她不禁有些心寒。
其他的不论,这说明老太君同郑老夫人至少对这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是存在某种认知,所以才能达成这样的共识。
当然也有郑国公府眼下因顾着郑书远的事情,而无法分心太多的缘故在。
一个是唯一的继承人,一个是嫁出去的女儿,在郑老夫人心中只怕也有孰轻孰重之分。
可是老太君今日召她来共用午膳,真的就是为了了解明柔的情形么?
明思总觉着有些不踏实。
只听老太君又长叹一口气,“我最怕三丫头xìng子随了她母亲——你大伯母本是个伶俐人,可那xìng子实在太倔些,”说着顿住喟然一叹,“这其中也牵连了些陈年旧事,也就不同你细说了。昨日,我同郑老夫人也商议过了,如今你大伯母膝下也只三丫头一根独苗,你大伯父眼下也不能主持,所以郑老夫人同我都是一个意思。三丫头现在也过了十六,快十七了,若是再守三年孝期,日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