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取来。”
披风取来了。
极浅的灰绿色,柔滑的布料织纹细密却十分柔软光泽,布料上面有银色的暗纹。连帽立领对襟的制式,领口袖口衣襟边上全是纯白的狐毛,没有一丝的杂色,软软蓬松。
款式极简单,却又极素雅高贵。
明思本就做这一行,一看之下也不免生出几分喜爱欣赏。
老太君眸色温和的笑了笑,吩咐蓝彩,“替你家小姐收好了,山上风大。你们可得伺候仔细了!”
蓝彩瞄了明思一眼才小意地接过披风。
明思唇角含笑,“明思谢老太君厚赐。”
还是称的“老太君”,而并非其他几个丫头那般叫“老祖宗”……
老太君稍稍垂了垂眼睑,面色却依然和蔼,“你这傻孩子,跟老祖宗客气作甚。”
又坐了一会儿,明思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老太君出声唤住,“六丫头,无论如何,要记得你身上流的也是纳兰家的血。”
明思一怔,遂颔了颔首,离去。
翌日,明思将蓝灵留下,嘱咐了相关事宜后,带着蓝星蓝彩帽儿三人同四夫人并蓝草蓝枫两个丫鬟坐上了府里的马车,朝城外西山而去。
到别院,下人们已经得了老太君的吩咐,皆是殷勤备至。
稍做安顿之后,明思便在别院管事嬷嬷的引领下,在后院的温泉中痛痛快快地泡了半个时辰。
当夜,管事嬷嬷身边的张家嫂子便悄悄去到了纳兰侯府,同老太君细细禀报了一番。
听完回禀的老太君微有失望,沉吟片刻,“可看仔细了?”
张家嫂子恭谨道,“赵嬷嬷一直在泉池边候着,六小姐也没让她回避。”
老太君轻轻颔首,“好了,你回去吧。传我的话,让赵嬷嬷好生伺候着,六小姐怎么吩咐怎么做便是。”
张家嫂子领命退下。
~~~~~~~~~~~~~~~~~~~~~~~~~~~~~~分割线报道了~~~~~~~~~~~~~~~~~~~~~~~~~~~十日后。
大汉慈宁宫,脸色有些苍白的欧阳太后半靠在云床上,不时的轻咳几声。
皇后坐在床畔的锦凳上,望着太后,神情有几分担忧。
司马陵立在皇后身侧,眉头微紧。
一月前,太后便有些不适,也用了不少yào,不见好,这几日反倒愈发重了些。
精神也越加不振。
看着皇后和太子的神情,欧阳太后笑了笑,“不过有些风寒小症,你们做这幅模样作甚?”
皇后笑着,眼中却还是有一抹忧虑。
王老御医说太后乃是心郁所致,需得打开心结,病方能见好。
可这心郁……
一时无言。
顿了片刻,皇后道,“听李嬷嬷说,母后今日睡得不怎么安好。”
太后沉默片刻,轻轻叹气,“近日来,我总是梦见先帝,他好似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可每回却又听不清。”
皇后一怔,“可是先帝有什么话要嘱咐咱们?”
太后颔首,喟然道,“我也这么想啊。”
太子上前一步,“皇祖母,不如让孙儿明日去一趟纯元观,替皇祖母上炷香,可好?”
皇后点了点头,看着太后,“陵儿此话倒是适宜。明日正好十五,让陵儿去拜一拜天君,看能否让天君通融,有所助益。”
太后怔了怔,起身下榻,皇后赶紧上前扶住,“母后若有事吩咐便是,起来做甚?”
太后起了一半,只觉身子撑不住,也就躺了回去,叹了口气,“陵儿,取纸墨来,替皇祖母写。”
一旁侯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