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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

    常妃含笑起身,“既是太子来了,那也用不着我陪皇后了。我还是回庆华宫去伺弄我那些花草吧。”

    皇后微微一笑,并无多言。

    太子笑道,“姨娘客气了,倒是我来得不巧,扰了母后同姨娘的谈xìng。”又看了桌上的一盆紫色的九瓣奇花一眼,“这可是姨娘送来的?”

    常妃笑而颔首,“此花名为千岁莲,三年才一开花,极是难得。只元国落霞山才有。我也是前几日得了这一盆,最最难得还是起了朵的。我本就想着今日给皇后送来,谁知这般赶巧,昨夜它就开了。其他的也就罢了,只这名字怪讨喜的,”望着太子笑了笑,“也就送来给皇后讨个喜气罢了。”

    皇后也跟着望了太子一眼,笑道,“你若说把这就抵了贺礼,我可是不依的。”

    ……

    姐妹俩又笑说了几句,常妃莞尔离去。

    抬眼看了一眼上官常妃的背影,太子唇角微勾,复垂眸淡笑。

    “皇儿,站着作甚,过来坐。”皇后看着儿子,眸光温润。

    太子敛住笑意,在桌边落座。

    “皇儿,可是还为那两个不知好歹的奴才生气?”望了一眼司马陵面上的神情,皇后开口道。

    皇后只知路十三协助富贵私逃,却并不知富贵留下的书信内容。

    历年来,宫中逃奴虽少,也不是没有的。

    但升到太子近侍这般地位而私逃出宫的,却是鲜有。

    第一百二十二章“解”字之解

    (二更)

    也难怪儿子心里不痛快,上官皇后暗暗叹了口气,“皇儿你也太过心软了些。那奴才虽是元国人,可进了宫就是宫里奴才,背主私逃便是死罪。放一个奴才事小,但此风不可长。日后断不可如此处事了。”

    司马陵微微蹙了蹙眉尖,端起宫女奉上的茶,摇了摇首,“儿臣并非是为那两个奴才。”

    不是为那两个奴才?

    皇后稍觉惊异,顿了片刻,轻轻挥了挥手,殿内的太监侍女便都躬身退了下去。

    殿内只剩母子二人。

    皇后望着太子,“不是为那两个奴才,那——”停了停,唇角含笑,“可是为了大婚之事?”

    司马陵一怔,忽地思及方才常妃的打趣,心中便蓦地添了几分膈应。

    大婚?

    虽不全是,却也是有几分的。

    想着两月后的大婚,他心中一丝喜意都无。

    不提还好,一提起总会有那么几分莫名的烦躁。

    自圣旨下了,他连纳兰笙也未召见过。

    知子莫若母,皇后见他这般神色,心里也明了了七八分。

    端起茶盏缓缓饮了一口,放回桌上,长长的嵌宝翠玉葵花金护指在釉下彩的薄胎白瓷的映衬下,显得愈是华贵非凡。

    已经过了花信年华十年的上官皇后,风采姿色丝毫不减当年,却是更加雍容大气。

    司马陵抬首静静看着自己的母亲,眸色数闪,腹中之言在心中犹豫了数遍,还是未能开口。

    皇后对儿子的目光恍若未觉,淡笑敛目看着茶盏,仪态端方。

    良久之后,司马陵道,“母后,你为何选中纳兰五小姐?”

    终于开口了。

    皇后垂了垂眸,抬眼望着自己的儿子轻轻一笑,反问道,“皇儿不喜纳兰五小姐么?”

    司马陵没有出声。

    皇后又笑,“那皇儿可是看中了三小姐?”

    司马陵依旧沉默。

    近几年,随着年岁渐长,太子已经很少在皇后面前露出这样的情绪了。

    看着儿子如今的高大俊美,忽又想起出生时的瘦弱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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