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运在服食了圣体果后,身体强度已经堪比三境大妖王。
这意味着,方运现在可以把一头千斤黄牛当小鸡一样抛掷,可以举起数万斤的重物。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方运依旧在不知疲倦地挥舞星火浑天鉴和狼首圣锤。
不仅没有疲惫,战斗技巧反而更加精深,星火浑天鉴是盾牌面积大,挡住贝翼刀不足为奇,但狼首圣锤竟然能经常敲击或者挡住贝翼刀,那就显得非常怪异。
武庙文台,不仅仅拥有兵法的力量,也蕴含了许多战斗的技法。
只是,一个大儒挥舞着武器近战,怎么看都像是战诗兵将,实在太不协调。
方运很无奈,这就是人族的弱点,太不擅长近战,正如妖蛮的弱点一样,不擅长术法。
贝翼皇更无奈,因为方运如此做损失的只是形象和体力,但贝翼皇损失的,却是贝翼刀。
家国天下再强,也是一种柔韧的力量,而星火浑天鉴跟狼首圣锤无比坚硬,每一次与贝翼刀相遇,都等于攻击了一次贝翼刀。
幸亏这十把贝翼刀力量非凡,若是普通贝翼皇者的贝翼刀不断与两件宝物对撞,早已经碎裂。
不过,起到主要防护作用的,还是家国天下。
在才气与枯朽之力所剩极少后,方运不得不收起两件圣宝,再次使用圣言大术。
方运翻看《论语新注》,缓缓诵读。
“‘子贡曰: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
陈子禽曾对子贡说:“你是孔子的弟子,所以对孔子谦让恭敬,并非是认为自己不如孔子。难道孔子真的比你贤能吗?”
子贡正色道:“地位高的人说出一句话,会表现出他渊博的知识,但也可能因为一句话,暴露自己的无知,所以,说话不可以不谨慎。孔子没有人能比得上,正如青天高远无边,没人能够登上青天。”
方运说完,坐在平步青云上继续恢复才气与枯朽之力。
但是,在贝翼皇眼里,方运突然开始上升,最后进入无尽的虚空深处,能隐约感知他就在那里,却根本看不到他。
“故弄玄虚!”
贝翼皇说完,控制十把贝翼刀杀向方运。
就见那十把贝翼刀不断向高空飞去,越飞越远,最后直上百里高,但这个距离已经是贝翼皇的极限,它再也无法让贝翼刀飞到更高更远的地方。
方运就在更高更远的地方。
方运犹如青天,可以看到,但永远无法触及。
“一定是假的!他一定还在附近!他不可能飞到那么高的地方!”
贝翼皇开始控制十把贝翼刀对方运之前站立的地方疯狂攻击。
这里的地面不知道由什么组成,强大的贝翼刀只能在上面留下极浅的痕迹,所有的力量落在地面都好似会被吸收。
贝翼刀已经将附近的地面全部犁了一遍,却始终攻击不到方运。
这一次的圣言大术,完全超越了贝翼皇的理解。
“不可能!我以前见过有大儒使用这句圣言大术,不过是让我的感知错乱,忽远忽近,最后我还是能凭借大范围的攻击伤到对方,破掉圣言大术!这次一定也一样!”
贝翼皇干脆冲到方运之前站立的地方,用尽所有攻击手段开始狂轰滥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贝翼皇始终碰不到方运一根汗毛。
过了许久,贝翼皇终于感应到方运从那遥远的天际回归,并迅速回到之前所在的地方。
贝翼皇仗着有最后一层贝壳护身,并不想离去,准备在方运出现后,暴起发难。
它仰头盯着天空,等待方运到来。
但是,等待它的不是方运,而是身后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