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煌看着方运头上的少许白发,嘿嘿一笑,道:“不妨事,多补补就好了,我这就让龙宫送点大补之物。”
方运点点头,道:“此事稍后再说,当下应思索如何护住宁安城。”
“按照老规矩,半圣不会参与攻城,但若狼戮参战,陈圣必然出手”张破岳话说到一般便停止。
每个人都明白头后面要说什么。
陈观海寿命所剩无几,又有伤在身,若是参战定然会败给狼戮,一旦陈观海退走,狼戮便会高悬在空,人族士气会降到最低,宁安城破只是时间问题。
对方有两头皇者,而景国只有牛山勉强算一个。
“知世先生实力应该在狼驰之上,我看,或许可请知世先生前来。”田松石道。
南宫冷轻轻摇头,道:“知世先生在为晋升半圣做准备,绝不会趟这浑水。”
“那就只能依靠众圣世家的半圣衣冠。不过,半圣衣冠消耗的是大儒的寿命,而且境界越高发挥的效果越好。一般来说,若只是一国之争,非人族存亡之争,各世家都严禁动用半圣衣冠。”
“话虽如此,但若宁安不保,景国也就完了。景国的五大亚圣世家,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宁安陷落,景国皇室大不了给一些补偿。”
“到这种时候了,还讲什么规矩。”张破岳没好气道。
田松石看了一眼宁安城,道:“若景国上下一心,此事倒也简单,目前看来,难。”
周君虎毫不客气道:“当然都怪柳山那个老杀才!没有他还好,他坐镇中枢,一旦禁止使用半圣衣冠,东圣阁必然会趁机插手。这次方虚圣杀了宗家的逆种,柳山和宗家正憋着劲害方虚圣。”
田松石问:“宗家现在有何异动?”
周君虎冷笑道:“还能有什么异动,自然在想方设法报复,甚至会在宗圣面前哭哭啼啼。另外,到底是哪位半圣阻止宗圣的圣谕?”
“君虎,不可无礼!”姜河川轻喝道。
周君虎闷哼一声,不再提宗圣。
姜河川随后苦笑道:“方运啊,当时你擒住他们即可,何须下杀手。当时老夫在县衙议事,并不知他们五人目的,否则定然将他们扣在宁安。”
“那等货色,杀就杀了。”方运一脸的风轻云淡。
“这才对嘛。”张破岳看热闹不怕热闹大。
“等你获封大儒,找机会向宗圣道个歉吧。”姜河川无奈道。
方运望着宁安城,闭口不语。
秋天的北风掠过,青衫轻摆。
姜河川轻叹一声。
张破岳道:“我看柳山那老东西在宁安城上,咱们不如找个机会做了他!”
一众读书人对张破岳投以白眼。
田松石苦笑道:“上次咱们去了一回,还不是被宗圣力量镇封,现在再试也是枉然。执道者,持经人,守居士,咱们哪个也惹不起,个个都是能与皇位争雄之辈。”
张破岳道:“此次回宁安城,柳山绝不会轻饶方运,必然先下手为强。”
“这你倒不用愁,不说我们这些老家伙,就算虚圣之位也容不得他们撒野。只要宁安圣庙在,除非圣谕降下,否则方虚圣便是天!”姜河川道。
“执道者的身份非同小可,真要杀柳山,便等于断宗圣圣道,宗圣必然圣体降临,扫灭诸敌。”曹德安道。
“那我们拿柳山毫无办法喽?”张破岳问。
现场一片沉默。
所有人心知肚明,公布执道者身份的柳山,半圣之下无敌。
姜河川叹息道:“在朝堂以军政之法逼柳山辞官,是我们所能做到的极限。可惜老夫不修杂家之道,在朝堂之上远非柳山对手。更何况,柳山一路步步高升,从未有任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