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国公好大的脾气!本侯不屑动手,但三日之内,我要看到打吾儿经安之人的下场!”
方运说完,脚踏平步青云,从纪家酒楼的窗口飞出,直飞向祺山侯府苟家。
明国公站在平步青云之上,面色数变,竟然不敢斥责,只敢眼睁睁地看着方运在半空飞行。
酒楼里的一众读书人目瞪口呆,谁都知道有大事发生,可珠江侯一剑毁明国公的府邸,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明国公的爵位可比珠江侯高,而且明国公是诚意境大学士,家底深厚,宝物无数,不可能会怕珠江侯,可是,明国公竟干瞪眼不说话。
两界山余威仍在。
三楼的读书人快步冲到窗口,望着方运飞向苟家。
站在三楼楼梯口的店小二哭丧着脸,一步一步缓缓下楼,自己竟然瞧不起堂堂珠江侯,竟然瞧不起作出三首传世诗词的大学士,以后自己何止成为酒楼的笑柄,甚至可能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酒楼掌柜正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呵斥道:“不成体统!你为何一直在三楼不下来?上面发生了何事?”
店小二两腿一软,差点摔下楼梯,他带着哭腔道:“掌柜的,小的不是有心的啊”说着竟然真吓得流出眼泪。
酒楼掌柜面色剧变,三楼之上都是读书人,他们或许文位不高,但哪怕是普通的秀才都有同乡同学,随便认识一个小官,就能让酒楼开不下去。
“天杀的东西!说!告诉我发生了何事!你要是不说清楚,老子打断你的狗腿!”酒楼掌柜气得满面通红,转头寻找趁手的东西,好像真要打断店小二的腿。
店小二腿一软,瘫坐在楼梯上,望着酒楼掌柜,目光里充满惊恐和懊悔。
“说!”酒楼掌柜怒不可遏,“今天你不交代清楚,别想走出酒楼大门。”
店小二带着哭腔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接着,店小二就哭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老子扒你家祖坟了还是踢你家寡妇门了?你竟敢如此对我?那可是珠江侯啊!那可是张鸣州啊!那可是我文界在两界山的第一功臣啊!全天下上到国君下到百姓都在谈论他,你竟然不让他上楼!啊?你竟敢不让张龙象上楼?当年你进店当伙计的时候,老子怎么没打死你!”
酒楼掌柜几乎气疯,不断扭头往四处看,想寻找能打人的东西。
二楼的食客和其他伙计已经围过来,听到方才发生的事,所有人既同情又觉得活该。
一个食客道:“我看不会有什么事,张侯爷执两界山牛耳,连文界的荣誉都不大看得上了,岂会在意小二挡路。”
“是啊,就不要为难这孩子了,张鸣州都没怪他,掌柜的你就放过他吧。”
掌柜骂道:“张侯爷是懒得理他,但荆州的官员将来怎么看我?街坊邻居怎么看这家酒楼?以后哪个读书人敢来这里吃饭!”
众多食客无言以对。
“掌柜的,我我错了”店小二懊悔地擦拭眼泪。
“妈的,你给老子等着!要是酒楼出了事,老子剁了你!”酒楼掌柜说完向上走,吓得店小二抱头下蹲。
越过店小二,酒楼掌柜一脚把店小二踢下楼梯,一边骂一边向三楼走。
另一个店小二道:“掌柜的,您还上楼干嘛去?”
酒楼掌柜白了那店小二一眼,边走边道:“当然看好戏!”
那店小二愣了一下,快步向上跑,其余的伙计厨师和食客蜂拥而上。
最后,留下被踩了好几脚的三楼店小二,望着楼上,欲哭无泪。
三楼的窗口挤满了人,冬夜的寒气扑面而来,但每个人都毫不在乎。
明国公脚踏平步青云,悬停在天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