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碑共鸣,声震天下。
庆国,骆县,一个民风淳朴的地方,交通便利,物产丰富。
颜域空正坐在后衙中处理文书,突然听到一个奇特的声音降临,本能起身,肃立。
“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听完雄壮的声音,颜域空急忙向前庭走去,很快来到戒石碑前,就见上面烙印着十六个大字。
颜域空面色一沉,双袖一甩,两手背在身后,缓缓向后衙走去。
“混蛋方运,这可是戒石碑!多少人想往上面写字却不成,你刚当上县令就能写成训诫箴言。单凭这十六个字,就能在‘吏治’一科拿到乙等,最差也是乙下!本以为你会被宁安县众官员来个下马威,现在看来,极可能反将一军!这吏治一科,我争是不争?”
颜域空一边思索,一边往回走。
极远处的启国,磺县。
李繁铭骂骂咧咧道:“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一点圣墟友人的情谊都不讲!刚当县令第一天就如同君王口含天宪,颁布龙吟圣旨,还殿什么试?混蛋,早知道就不跟他一△±起殿试,宁可晚成一年进士!死兔子,你看什么呢?”
就见大兔子指了指那十六个字,轻轻一拜,然后又贱贱地指了指李繁铭,目露轻蔑之色,轻轻晃了晃爪子。
“你敢说我不行?看我不把你的兔子嘴撕成六瓣!”李繁铭作势向前,大兔子一蹦两丈高,跳到院墙上,然后一跃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京城,左相府。
左相柳山与计知白正在喝茶闲谈。
计知白低声抱怨道:“耿大人也太不小心了,堂堂翰林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摔晕,不知道多少人会嘲笑我等。不过还好我早有准备。一旦方运参与今日宁安县的文会,必定让他露怯!就算不能污他文名,也会有办法攻击他诗词不精。”
“我那侄女婿只是大意,小事一桩。”柳山满不在乎轻啜香茶。
“恩师说的是。真希望蛮族提前南下,荡平宁安。”计知白拿起茶杯,正要喝,龙吟圣旨传播。
柳山手中的茶杯纹丝不动,甚至连茶水也没有溢出,但计知白手中的茶杯却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计知白大惊。道:“这这是戒石碑鸣啊?这声音里没有圣道之力,却有帝皇之气,方运那奸贼怎会说得出来?”
柳山慢慢把茶杯放下,眉头轻轻皱起,不知在思索什么。
“此事大大不妙!竟然在戒石碑上铭文,那宁安县的众官必然会被他震慑,少数人恐怕会倒戈!”
柳山缓缓道:“宁安县终究太乱,恐怕早就有人暗中倒戈。不过,有老夫在。一切尽在掌握!”
计知白立刻道:“恩师您说的是,您运筹帷幄,一切由学生来跑腿。眼下相府最重要的事便是嫂夫人的安胎,医官如何说?”
一向不苟言笑的柳山脸上浮现掩饰不住的喜意。道:“今日医官刚为铭志的大妇用医书诊脉,已经判断出是一对龙凤胎,身体康健!”
计知白大喜道:“恭喜恩师,贺喜恩师。此乃龙凤呈祥之兆!按此时间推算,龙凤诞下之时,或许就是您归庆国之日!”
“哈哈哈”柳山忍不住畅快地笑起来。
庆国皇宫。御书房。
啪
一只毫无瑕疵的洁白玉如意被猛地摔在地上,炸成碎片。
“荒唐!区区县令,怎可口含天宪,如君颁布圣旨!他明明是虚圣,怎会有君王之气!”庆君呼吸急促,眼中恨意迸发。
这两天庆国和景国的官员一直在谈判,各种消息不断抵达庆君的案头,原本被庆国压得抬不起头的景国如今彻底翻身,不断借用当年庆国对景国的文书内容,经常出现接近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