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陈圣世家的女婿,身为世家之人,不可庇护世家之敌!”原肃道。
乔居泽淡然一笑,道:“你可以奏请圣院来抓我!”
原肃顿觉头疼,这种事圣院懒得多管,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派人调查,就算调查完了,不知道猴年马月才做出最后的判决。就算判决了,也可能只是罚没一些银子c禁足一月之类不疼不痒的处罚。
乔居泽违背世家之敌帮助方运,真正的问题是可能被其他世家仇视,可现在方运根本没有引发世家公愤,对众圣世家来说,方运可比凶君与蒙家更值得交好,乔居泽这么做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原肃身为翰林,又是刑部第二人,若是寻常进士敢阻挠,他必然将其骂得狗血淋头,可现在乔居泽不仅是上舍进士,而且是世家女婿,将来也必然是圣院进士,根本不是一个翰林可以压得住的。
更何况,乔居泽身后跟着大量学子,不乏世家豪门子弟。
原肃冷冷扫视在方运身边停手的差役,道:“看什么看!继续上枷锁!”
乔居泽正要阻止,方运道:“乔兄,你放心,他们不敢为难我。我口里,还有一柄舌剑!”
一声清脆的剑鸣声自方运的文宫中发出,形成无形的威压,那些普通差役和学子没有感觉,但有唇枪舌剑之人全部愕然。
所有人的唇枪舌剑竟然被这一声剑吟压得动弹不得,过了一弹指的时间才恢复正常,可这么短的时间足够分出胜负。
原肃终于退了半步,远离方运。
原肃乃是翰林,若在远处与方运文战,凭借神来之笔,完全有获胜的可能,但现在两人离如此近,方运的文胆又远远强于他,只要先以文胆之力攻击,再用唇枪舌剑,原肃必死无疑。
“如此便好。”乔居泽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整件事太复杂了,已经涉及到圣道之争。
远处的学子不断围过来,默默地看着方运。
没人骂那些差役,都知道他们是奉命行事,但看向刑部左侍郎原肃的眼神却充满了鄙夷。
原肃恍若未见,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套好枷锁和脚链后,方运被送上囚车,头露在囚车上方。
“啪”马夫挥鞭。
“希聿聿”两匹马齐齐叫起来,迈着马蹄,拉着囚车骨碌碌向前走。
刑部左侍郎原肃骑上高头大马,走在中间。
在原肃的前方,有许多差役举着红底黑字的仪仗官牌,有的上面写着“回避”,有的写着“肃静”,还有“翰林”“刑部左侍郎”“进士”“县伯”“解元”等等共九块仪仗官牌。
仪仗官牌越多,说明一个人的地位和影响力越大。
在原肃身后,是拉着方运的囚车,大量官兵和衙役押着囚车缓缓前行。
囚车上,方运神态从容,目光平静,既没有披头散发,也没有衣衫破烂,一点不像是囚犯,周围的差役士兵小心翼翼,反倒像是囚犯。
囚车上的方运随着囚车的起伏而轻轻颠簸着,他抬头望着夜空,嘴唇请动,竟然在默诵《礼记》。
完全不把刑部放在眼里!
乔居泽带领大量学子跟在囚车十余丈外。
走出景国学宫,数千学子依旧没有散去。
原肃扭头看了一眼后面,伸手止住车队,调转马头来到众学子面前。
“此地已不是学宫,尔等为何还要相随?身为学宫学子,不知一心向学,只知结党营私,难道要聚众谋反吗!”原肃呵斥道。
方运皱起眉头,从一开始相见起,这个原肃就故意摆出一副官僚作风,明显是想激怒所有人,把事情闹大,万一惹出点事,对自己极为不利。
乔居泽哈哈一笑,道:“原侍郎过虑了,我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