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现在竟然难以运用那句话,便把那句话放在心底,在适当的时机说出来。
封少渔讥笑道:“可笑!无知!杂家和纵横家以谷国之物,换数府之地的安宁,一人不死,乃天大的功劳,明明是得,怎么会有失。”
方运缓缓道:“当年六国也是这么想的,然后秦一统天下。”
封少渔大怒,而一些纵横家学子也为之色变。
秦一统六国可谓是纵横家永远的痛。
纵横家中,支持六国合纵派不用说,一败涂地。
支持秦国的连横派中,张仪未能成功,而范雎因害武安君白起,被孙膑在万里外一言诛杀。
连横派最后一位名相蔡泽虽有建树,但却悲剧地遇到韩非子c李斯和吕不韦等众多不世奇才,别说争鸣封圣,能保全自身已经难得。
可以说,纵横家唯一的错误,就是跟儒法兵墨争鸣,最终被四大显学毁了圣道根基,直到现在才有机会重立。
杂家则远超纵横家,走兼容并包之路,结果历代半圣不断,圣道根基坚固,现在求更进一步。
封少渔却一言不发,走进擂台,进入才气文斗的范围内,然后看着方运,微微一笑道:“六国是割地求和,而谷国却寸土未失,怎能混为一谈!方运,不如这样,你只要承认左相无错,收回《岁暮》一诗,我们便终止这次文斗,并让景国国君发布圣旨,承认你天下第一茂才之名,如何?”
这话之中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方运眼神突然恍惚,但仅仅刹那之后便恢复清澈。
看到这一幕的举人进士们大为讶异。
冯院君大声道:“没想到堂堂庆国举人的‘花言巧语’在我景国秀才面前毫无用处,这文斗,庆国不用比便输了。”
封少渔却面不改色,道:“我方才不过是试探方运而已,我们纵横家最喜如此,你们又不是不知。方运,我乃举人,不能以文胆相欺,若写出战诗词的威力必然超过秀才,那么我们再比才气如何?”
“无耻!”
“庆国人真不要脸!”
“滚回庆国去!”
“真丢读书人的脸!”
“怪不得是纵横家,只为名利,没有一点文人风骨!”
景国人纷纷大骂,那些庆国人有的面带怒色,有的低头不语,而那位半圣席家的席陌录的脸色极为难看,听了方运和封少渔的话,才明白自己恐怕卷入纵横家的圣道之争。
席家半圣席云霄可是正统的儒家出身,勉强跟法家兵家沾边,和纵横家杂家关系并不深。
想到这里,席陌录突然明白自家半圣先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闭关,就是不想进入圣道之争,就算那位杂家半圣也是庆国人,甚至跟他关系极好,但圣道之争容不得半点马虎。
“我明白了!杂家和纵横家的一切计划本来异常顺利,可突然出了一个方运。方运自从写了那首《岁暮》主战,指责左相,就已经成了两家的眼中钉!不拔掉这颗钉子,两家怎能安心!”
席陌录几乎想马上离开,逃离这圣道争鸣,但想起诗君的救命之恩,想起庆国人送行时候的殷殷期盼,又想到自己失败的后果,席陌录终究没有走。
咒骂封少渔的声音减少。
“方运,你要想清楚,一定要跟举人比吗?”一旁的景国官员轻声问。
方运道:“我只是秀才,自然比不过别国的举人,但比起庆国的举人,我还是强很多。”
封少渔讥笑道:“区区景国的小秀才,不过偶然夺得秀才书山第一,竟然真以为自己冠绝十国,狂妄!不要说文斗我庆国,我一个人就能胜过你!你这次文斗必输,输了以后就不能去我庆国文斗,小心文宫不稳啊!”
“不劳你挂心,等我成举人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