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若真不想照看你,你邀约他聚会时候他完全可以不理会,反正人人都知道他跟你不对盘。”多少次推杯换盏之间就将危机化解于无形,偏偏这傻孙子还懵懂未知。
程青山摸摸头,没吱声。
老国公突然叹了口气,看着窗外天空道:“太子xìng子温和柔软,圣上若不给他找个能掌舵辅国大臣,怎么也放不下心。”
程青山面露狐疑,妹夫是那种能掌舵吗?他承认妹夫有学识,有才能,但也至于就到了那种经天纬地之才了吧?
况且,太子比妹子还大着五岁呢,让一个年纪轻轻臣子成为未来国君辅国重臣,怎么想都不靠谱了些。
“能臣固然有,但纯臣又兼能臣却不多,安之是兼了二者才会得了圣上眼缘。”老国公目光幽幽深深,不知道落什么地方。
少国公也忍不住出声了,“爹,安之年纪这么轻……”辅国大臣?不会吧。
“老相国推荐人选只有安之。”
少国公怔住,老相国是辅助先帝开国建业国老,早到致仕年纪圣上却迟迟不肯放他归家荣养,这些年已经不怎么出席朝会处理政务,但朝堂之上仍旧有着举重若轻地位。
“要变天吗?”
老国公转着手里核桃,幽幽地看着远处,半晌才道:“要换天了,安之只怕躲不了清闲了。”
程青山挠头,想象自家那丰神俊秀惹人眼球妹夫像老相国一样身着紫袍玉带,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可思议呢?
妹夫那xìng子跟那身贵重紫袍怎么看怎么违和啊。
“安之……”少国公有些皱眉,他那种惫懒xìng子真合适吗?圣上到底是怎么想?
老国公徐徐地道:“安之不一定非要坐到那个位置,但他一定要有一个合适位置能看着,需要他时候出手就是圣上一把利剑,这就是他作用。”
“这岂非要成为孤臣?”
老国公呵呵笑了出来,“孤臣才是离圣上近人,才是安全。”
少国公默了。
程青山仍然挠头,他有些不明白。
老国公又拿一卷书砸了过去,“行了,你只要记得安之开口要求你照做,就算他具折参你,你也给我老实受着就是了,别就不用你cāo心了。”
程青山闷闷地点头,“山儿明白,总之妹夫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总感觉他不是多了个妹夫而是多了个祖父,真郁闷。
“滚出去吧。”老国公笑骂。
程青山马上就撩袍子闪了,每次跟祖父对话他都心惊胆颤,完全跟不上祖父思路,都不知道他老人家脑袋里整天都琢磨什么。
书房只剩下了老国公和少国公父子,半晌都没有人再说话。
后,还是老国公出声打破了书房沉寂,“那孩子路以后不好走。”
“要叫他来一趟吗?”
老国公摆手,“不必了,有些事必须要他自己经历,只是他不能再这样娇惯兰儿了,否则总有一日会替他惹出大事。”
“兰儿?”
“那丫头被我们养野了,天都敢捅个窟窿出来,成婚后安之虽说一直宠着惯着但也一直若有若无地拘着她,一旦安之被安排到那个位置,他精力总是有限,难免会有顾忌不到时候……”但愿是他多虑吧。
少国公无话可说,当年这样教养两个子女,虽说是有长远考量,但是……
“不要紧,那孩子是擅借势转势,这次孟家事未必不会让他借题发挥,他一路行来每一步都是踏实谨慎。”老国公紧接着又如此安慰自己和儿子。
威国公父子私下密议时候,少卿府主人也自己书房伫立沉思。
圣上龙体近来愈渐不好,太子经手政务也渐渐增多,有一部分公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