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人能说出半点不是。总好过一生碌碌无为迷恋于京城的纸醉金迷,做个避世的庸人吧?”
闻太师头疼地看着一脸倔强的宇文琦,苦笑地摇了摇头,“哎,你啊,总是让人意料不到……”
贵为皇子,却要驰往边境苦寒之地;明明擅于诗文书法,却偏偏独好兵书战略;生而敏惠,最为皇帝宠爱,却对争权夺利之事不感兴趣……不,不对!闻太师突然皱了皱眉头,仔细地看向宇文琦的眼眸,心中暗暗吃了一惊,那双眼中明明就是透露出……
闻太师轻抚胡须,思索了一会儿,才道:“行吧,既然你坚持如此,依你便是。”停了一下,又道,“下个月,我有一位姓孟的好友会来京探望于我,他深通兵书阵法,有空儿,你就多向他请教请教,只要他肯提点你,你当受益不浅。”
宇文琦疑惑地歪了歪头,姓孟?没听说过哪位将军是姓孟的啊……等等,孟?!难道是……双眼唰唰一亮:“师傅,难道是……”
闻太师摆出了一个“噤声”的姿势,难得顽皮地眨了眨眼,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旁人不知的模样,小声道:“佛曰,不可说!”
宇文琦顿时一笑,兴奋之意盈满双眼,脆声应道:“是,谢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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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旭二十三年春,西凉国与月支国会盟,商定共同举兵进犯中原,夺取天下,一个月内连取三道关口,边境告危。
四月,一度与大齐友好往来的北蕃撕破了邦国协约,在北方起兵南下,呼应西凉月支两国的盟军,逐鹿中原的野心昭然若揭。
宣政殿中,高坐在龙椅之上的宇文熙一目十行地看完刚送上来的八百里加急折子,顿时勃然大怒,将手中的折子狠狠地往文武百官中一扔。
“混帐!欺人太甚!好个北蕃,如此出尔反尔,真是小人行径,无耻!”宇文熙怒不可歇地骂道。
正在他大骂的空档,杨沐已经拿起折子看完了,并将之递给另一个同僚,然后传阅开来。
杨沐见宇文熙骂得差不多了,这才上前行礼道:“皇上,当务之急,是派出将领,调集兵力,抵御北藩大军挥军南下。而西凉月支的盟军业已抵达武陵关的关口,情势危在旦夕,,若让他们拿下武陵关,则可直入中原,沿途各郡再无足够兵力抵抗。故臣以为,要尽快派遣将领前往武陵关,再从幽州调集十万大军前去支援,以求守住武陵关。”
杨沐一说完,延王立即站出来说道:“儿臣附议杨太傅的说法,还请皇上早下决断。”
宇文瑞却是不同意,说:“依儿臣来看,武陵关本就有十万精兵驻守,且其地势易守难攻,而西凉和月支两国的大军加起来不过十五万上下,想要攻克武陵关根本是易想天开。要是我们从幽州调兵过去支援,武陵关是无碍了,可是西南壁垒却是空虚无力,要是这时,南越也跟着趁势起哄,发兵攻打我国,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一番话说得不少大臣纷纷点头,道:“言之有理啊!”
此时,曾与西凉jiāo战数次的莫北将军出列,说:“启禀皇上,郑洛所言并无道理,可是洛王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西凉和月支本就是游牧国家,他们从小就在马背上讨生活,民族作风彪悍,这样的国家训练出来的骑兵,战斗力与我中原的骑兵不可同日而语。另外,武陵关是有十万精兵没错,可是郑王别忘了,这十万精兵里面,只有四万是精锐铁骑,另外六万皆是步兵。本来我们的兵力就差了人家一截,如今还有一大半是步兵,就算仗着地理形势,只怕也支撑不了多久。若是不调兵支援,武陵关失陷,是迟早的事。”
宇文瑞被说得一惊,赶紧向宇文熙请罪:“是儿臣失虑不周,差点害了幽州。”
杨沐不由得道:“不调兵不成,调了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