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气度雅量”,于是含糊说道:“有官员上奏,说是数日前无意中发现北方天际忽现五六丈长的赤气,自古至今,赤气被看作为兵灾之象。可此时顾婕妤传出了喜讯,她腹中之儿……朕实在是有些担忧,这孩子,恐是不详。”
“皇上多虑了,不过是事有凑巧,哪儿就能与顾婕妤肚中的孩儿扯上关系呢?“沈茉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才叫真正的“莫须有罪名”,你怎么不说赤气乃帝王降生之地或所处之居才独有的祥瑞?
“您要是真不喜欢,妾命顾婕妤在玉照宫好好养胎,轻易不许她外出就是了。”沈茉云劝道,“稚子无辜,就算是十恶不赦的犯fù,按律法,也得先让她生下孩子再施刑罚。前些年对北蕃连年战争,两年前西凉来犯,杀戮极重,就是为了天和人lún,亦断无杀孕fù之理。”
宇文熙被噎住了,想了一下,道:“那算了,让顾氏在玉照宫好好安胎,静养吧。”
有彤史为证,顾氏怀上孩子的时间做假不了,可心中到底留下了疙瘩,不过沈茉云说得有理,加之顾氏怀上的确实是他的骨血,真要……罢了,还是生下来后再说吧。
于是旨意下来了,让顾氏在玉照宫好生安胎,沈茉云更是对太医们耳提面命,对顾婕妤的胎一定要上心,又赏了一溜串的补品yào材下去。连番动作下来,倒是让众人有了皇上非常重视顾婕妤这一胎的感觉。
对于这一效果,沈茉云很满意,很好,顾氏被她摁在玉照宫动弹不得,皇帝那里对她亦是非常反感,接下来,顾氏是死是活,就得看她的运气了。
虽然,她才是将人送进这个死局的罪魁祸首。
沈茉云很忙,明年宇文瑞就要出宫建府了,宇文琦再过两个月,也要跟他的哥哥一样,搬出长乐宫,两个儿子都要搬迁到新居所,上至奴仆,下至日常用具,一一细心过问,就怕儿子住得不习惯。
另,宇文瑞的婚事,同时提上了议程。于是揪了大儿子过来,问:“你明年就行冠礼、入朝议政,你的婚事,有什么想法?”
宇文瑞想了想,说道:“阿娘,我不想这么快成亲,父皇那边,可否代我周旋一二?”
沈茉云一挑眉:“这是为何?难道你有了喜欢的人?”
宇文瑞摇头,轻声道:“儿子暂无心仪女子,只是不想这么早成亲罢了。”
沈茉云说道:“阮修容已经在相看郑王妃了,我看她的意思,应该会向皇上请旨,让郑王冠礼后就大婚。”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未来的郑王妃肯定是名门闺秀,她的娘家天然就会被归类到郑王那一边。宇文瑞不是笨蛋,沈茉云提醒他的事,他一早就知道了,可是婚姻大事,他还是想争取一下,若是过个两三年还是没有遇到喜欢的女子,他自然会接受父母的安排乖乖成亲,可如果遇到了……他还是想娶个能合自已心意的妻子。
沈茉云听了,神情很平静,没有宇文瑞想象中的大怒,她说道:“婚姻大事,既然你拿定了主意,就别三心两意。”略一沉吟,“也罢,你父皇那儿,我替你回了吧。”
宇文瑞感动地行了大礼:“多谢娘。”
沈茉云一笑,招手让他过来,拉着儿子的手,又比了比他的个头,感叹道:“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然后又捏脸掐手的,活像在玩芭比娃娃一样。
“阿娘!”宇文瑞别扭极了,以前看着别人对宇文琦这么做,他只觉得好玩,现在轮到他自已了,才发现个中滋味真不好受,难怪宇文琦对女孩子一向是避而远之。
玩够了,沈茉云终于善心大发地放开儿子,神色一正:“瑞儿,别忘了你的身份,虽说允了你晚几年成亲,可是别本末颠倒,只顾计较细枝小节而忽略大局。”
宇文瑞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