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经过正华宫之事心中已是惴惴不安,林意寒看到方才流苏差点被南文宇关押虽有心相帮,却也是身为臣子无可奈何,好在是有惊无险。
在前面带路的夏公公见行到无人处,忙停了下来,走到林意寒身边,“林大人,方才那番情景看得老奴也心惊,这会子无人,我也是好心提个醒儿,陛下终究是陛下,天下都是他的,何事又能瞒得住?以后还请大人做事三思,切不可再铤而走险,妄想瞒天过海。”
林意寒听夏公公如此说,知他已知道流苏进京非被可汗授命之事,倒也没有过多的惊讶,想来这宫中,也再无一人能有夏公公这般深得圣意,知道这些事情也不足为奇,便忙带着流苏向他拜了两拜,“意寒和舍妹谢过夏公公提点。舍妹还需在凉州待一段时间,如宫中有何变故,还劳烦夏公公多关照一下。”
今日大殿之上又瞧见了先帝璞玉,夏公公心中已猜到三分,想必是林夫人以此法来确保流苏性命安全,如今听到意寒唤流苏将军为舍妹,倒正印证了他的猜想。抬头看了眼流苏,褪去戎装却也是个难得的美人,便笑道:“既是大人舍妹,老奴自是竭心尽力的。”
流苏听此,忙又向夏公公行了行礼,方才跟着林意寒往皇城外走去。
夏公公见两人已走远,便唤过身边的小太监,“你且先回正华宫候着,陛下这会子在休息,也用不着我,你们可看紧了些。”小太监闻言向夏公公行礼之后便往正华宫去。
丽华太后站在门槛边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身边的宫女端着一个怀炉过来,也瞧了瞧阴沉沉的天,“太后娘娘且往殿内歇歇吧,这天气怕是今年的初雪将至,冷得很,若冻坏了身子陛下怪罪下来倒不好了。”
丽华太后接过小宫女手中的怀炉,一股暖意传到手中,“到底是该下雪了,今年的天倒比往年冷得早。”说完也并没有要回房的意思,眼睛直朝着殿外望去。
琉璃殿外,夏公公急急走在高高的台阶之上,在殿外整理了一下衣衫方才进入殿内。瞧见丽华太后正在殿外等候,便加快步伐过去,“娘娘怎么还亲自在这里等着,可是折煞了老奴,林大人和流苏将军已被安然送出了宫,还请娘娘放心。”
丽华太后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脸上也渐渐泛起笑意,便道:“天气阴冷,还劳烦夏公公跑一趟,还请进殿喝杯热茶暖暖身才好。”说完便唤身边的小宫女去沏茶。
夏公公忙双手作揖道:“娘娘的心意,老奴自是感激,只是这会子怕是陛下休息得差不多了,等着老奴回去伺候着,若见不到老奴,怕陛下生疑。”
丽华太后听闻,知夏公公说得甚是,便也不再多留随着他去了。
琉璃殿中,一排潇湘竹被风刮得发出沙沙的声音,黄色的竹叶落了一地,天空中却下起了点点雨滴,太后看着夏公公渐行渐远的身影,轻轻叹息了一声,又对身边的小宫女说道:“许是我老了,见不得这般天气,总觉得世间的一切倒看不透了。”
小宫女扶住丽华的手,笑着说:“太后娘娘年轻得很,陛下又孝顺,倒不必烦恼什么。”
丽华听小宫女如此说,便笑了起来,“你们都只知哀家位高权重,享尽繁华,又怎知帝王家烦心事更多?罢了罢了,你还年轻,糊涂些倒好。”
琉璃殿门关,天空中的雨滴渐渐变成一颗颗小小的雪花落了下来。
林府内,林夫人等人都在正厅等着林意寒和流苏回府,众人都在却没人说话,林夫人虽极力保持平静,但端茶时手却微微颤抖,月明心中也甚是紧张,她虽从未正面与冥王朝帝王接触,但从她与林意寒的婚事被拒,便可以看出他是有多么仇恨林府,若以流苏之事为由波及林府倒也不是不可能。
众人都屏气凝神,好在看守大门的小厮跑来传话说林意寒与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