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苏将窗户关起来,看着屋中虽不奢华,却又有一丝淡淡的温馨,桌上是一盆常青藤,狭长的藤蔓直垂到地面,让人忘了此刻正是冬天。
梳妆台上是林夫人特意为她准备的各式发簪,流苏将一支蝴蝶簪子拿起来在眼前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便再没有用过这些女儿家的饰品,此时再看时倒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月明将一支红烛点了起来,屋内瞬间亮堂了起来,见时候不早了,月明便告辞。流苏由下人伺候着梳洗便也睡去了。迷蒙之中,她问到棉被上一阵好闻的香气,渐渐进入了梦想。
早晨,林夫人由雨蝶搀扶着来到流苏房内,流苏正把头发梳至脑后,林夫人看到后摇了摇头,示意雨蝶帮流苏梳妆,“母亲虽知你喜武,但到底是女儿家,怎的从不梳妆打扮呢?趁着今日你面圣不可穿戎装,我让雨蝶给你打扮打扮。”
说完便自行坐在了梳妆台边的木椅上。雨蝶用桃木梳将流苏的头发梳理整齐,便双手将头发分成两股,一股发丝被雨蝶巧妙的盘在了头上,另一股头发直直披在背后,林夫人又亲自挑选了一支钗头凤插入乌发之中。又命下人从衣柜中选出一身白底镶蓝花的素色衣服,让流苏换上。
卷帘掀起,流苏一身素色裙裾,身后披着一件正红色的斗篷,将她的女儿美貌齐齐表现了出来。林夫人站起身在她身边走了两圈,“这才像是个女儿家的模样。”又命雨蝶将昨日相赠的璞玉挂在了流苏的腰带之上。
步入林府正厅,众人皆被眼前的流苏惊到了,月明忙上前牵起她的手说道:“平日里只觉得你美貌中英气更甚,如今这么一看倒是个十足的佳人啊!”说得流苏脸红了起来。
林夫人看了看外面乌云密布的天空,说道:“时辰也差不多了,意寒且带着流苏和魏源入宫觐见吧,早去早回,看这天怕是有场大雪要来了。”
林府外,林意寒与魏源皆上了马匹,原本流苏是打算骑马前去皇城,可怎料早晨被林夫人这么一打扮,倒不便骑马,遂坐了轿子跟着林意寒往皇城中去。
流苏第一次步入中原,对诸事都好奇起来,听轿子外面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便掀了帘子朝外面看去。虽说亓贺也是商贸要道,可也比不上凉州的吉庆街,卖杂物的小贩摆弄着各色商品,流苏看了一路,只觉得轿子停顿了一下,再抬头时,看到的便是冥王朝皇城朱红色的城墙。
正华宫中,夏公公高呼道:“传林意寒林将军、魏源总督、亓贺族将军流苏觐见!”
三人皆快步入宫,双膝跪地向坐在龙椅上的南文宇磕头。南文宇冷眼瞧着殿下的三人,极不情愿的让他们平身。又见流苏一身女装打扮,便说道:“亓贺族将军果然是女中豪杰,才貌兼具,是塞北难得的巾帼英雄。”
流苏忙向南文宇行了个礼,回道:“陛下谬赞,流苏前来只为求和之事,望陛下成全。”
南文宇嘴角的冷笑更浓了,“可不知将军此番前来,可有可汗的手谕?”
流苏轻摇了下头,南文宇见状便说道:“既没有手谕,寡人又如何相信将军此次前来是奉了可汗之命?你可知错传旨意,私自求和后果是什么?”
流苏原就是沙场上厮杀之人,虽南文宇步步紧逼,却也能保持冷静,“我虽未有手谕,却是传达两国百姓心声,君以百姓为本,可汗自会同意。”
南文宇早知流苏此番前来,未曾受可汗准许,便朝身边的御用军看了一眼,御用军会意正要将流苏缉拿,林意寒极力袒护,却终无用,两个御用军已将流苏扣押起来,流苏虽习武,却又不好在大殿之上动武,若南文宇一怒之下发兵塞北,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
两个身强体壮的将士将流苏手臂扣至身后,流苏试图挣扎了一下,腰间的璞玉落入大殿的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