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语调着急的说:“陛下何苦生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太后若问起老奴,老奴又哪里担待得起?”
南文宇一顿脾气之后,也稍稍平静下来,像是打了败仗一般重重倒在龙椅之上,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憋着一股气。
夏公公跪地捡着奏折,听到南文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他说:“寡人什么都有,却终还是得不到想要的一切。”
见南文宇再没说什么,夏公公便劝道:“瞧陛下说的,这天下都是您的,你若想要什么还能得不到不成?”
似乎是受到了这话的宽慰,南文宇心中也稍稍舒服了些,又对着夏公公问:“若寡人喜欢上一位女子,你可知怎么办?”
夏公公瞧着南文宇的脸,低头笑了笑,“老奴哪里懂什么男女之情,陛下要是有疑惑,何不去琉璃殿问问太后?”
一句话倒像是点醒了南文宇,也不管此刻什么时辰,便命太监宫女往丽华太后的琉璃殿去了。
琉璃殿花园中,花锦房送来了刚盛开的绿菊,淡淡的绿色开在枝头,花朵有碗口那么大,花枝上一片片墨绿色的叶子,衬得菊花更加馥郁。太后身边的贴身丫头玉瑶将水瓶中的水轻轻倒入绿菊盆内,一面说:“奴婢跟着太后这么些年,托太后福泽,也赏遍了各式花,只道是今年这绿菊开得最绚丽,惹人怜爱,定是宫中有好事将近了。”
太后拿着一把金色剪刀,将绿菊上多余的叶子去掉,听玉瑶如此说,便也道:“你这小嘴,宫里怕是再没一人有你会说话。”又摘下两片枯萎的叶子,接着说,“要说今年的绿菊确实开得繁盛,若真被你说中了,哀家那把玉竹梳就赐给你了。”
正说这话,南文宇便径直进了花园。丽华太后笑着对他说:“来得正巧,今日花锦房送来了新开的绿菊,你也来瞧瞧。”
南文宇走近,心不在焉的看了看,也瞧不出个所以然,面上有些讪讪,丽华太后知他有事,便对着玉瑶使了使眼色,玉瑶微微欠身行礼,便走出了花园。
园内各种花香萦绕,丽华太后停住了修剪花枝的手,抬头看了眼正盯着远处放空的南文宇说:“今日来,怕是有什么事吧?”
南文宇见宫女都已退下,便轻声说:“母后可知,若孩儿喜欢是一家姑娘,该如何得到?”平日里始终冷漠的脸上,竟露出懒得的一丝红晕。
丽华太后听他如此说,心也放下了大半,“宇儿喜欢上哪家姑娘了?跟母后说,母后命人去府上提亲便是。”
“今年秋分时,孩儿在宫中遇到一位女子,见她一眼便再难忘记,平日里母后总劝孩儿留意婚事,孩儿不孝让母后担忧良多,孩儿已打听到,这位姑娘名月明,现居于凉州林府中。”南文宇一一说道。
丽华太后刚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今日回宫之时,就见林府寒儿与一位清丽女子说笑,想必就是南文宇嘴中所说的月明,但也不敢确定,想了一会儿说:“自古帝王婚姻之事必不是一日而成,如今你既已有心上人,哀家也就放心了,你也莫急,容哀家准备准备,再与你打算。”
南文宇还想说些什么,丽华太后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西行,黄昏已至,便摆了摆手,“哀家今日乏了,先回去歇着,这件事以后再说吧。”说着招呼玉瑶扶她回房,空留南文宇一人伫立在花园中。
回正华宫时,南文宇摒去了身边宫女小太监,只留夏公公一人跟随,“素日里母后对我的婚事没少操心,今日怎的我自己跟她说,她又犹豫起来?”
夏公公欠着身子跟在南文宇身边笑道:“想必是陛下多心了,太后娘娘许是要准备些时日,陛下耐心等着便是了。”
南文宇听夏公公说的也有道理,便也不追究,往正华宫走去。
林府中,用过晚膳的众人皆闲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