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不就是块石头吗?若本公子搬得动,各家送幅字画给我,如何?不必名画古字。亲笔一幅,允我挂在神仙楼中即可。”
给会仙缘打广告?兰生暗笑在心。
泫赛收了双目锋芒,锋眉拢得无奈,“京暮,你一个文士凑什么热闹?”
“孙武会武么?孙膑折双腿,却能杀庞涓。一本孙子兵法,多少武将在用。不是出自文士之手么?世子爷别小看了我们文士。”京暮开始折起袖子,露出芦杆瘦的两条胳膊,而他的身材又矮,站在人高马大的泫赛面前,更像根发育不良的豆芽菜,但神情闲淡自若。
“打仗和摔角都分不清。说什么大道理。”既然确认京暮处于清醒状态,泫赛也并不挑剔对手,卸了双袖扎在腰间,露出精壮硕美的上身。
同时,女眷看台区的卷帘被撩大了。传出哦哦嬉笑声,几只玉手从帘后伸出,指指点点。
兰生双眉挑高,眼睛吃冰激凌,不用喇叭说话,“你俩假打就行了,尽量坚持到太子出来。”
“假打?”泫赛也挑眉,“不会。”
“有什么不会的?”兰生绕着擂台走,“你们看啊,这四根柱子是皮逢的,看着粗壮吓人,里面填得是棉花。而这个擂台地板是软木,落在上面也不似硬地那么疼。还有这些绳,用姑娘扎发的头绳编粗,弹的。比如,泫赛你假装把京大公子往柱子上一扔,京大公子落地,作出满面痛苦状。京大公子你飞起一脚,把泫赛踢到栏绳那儿,泫赛就可以借绳子的弹力假装飞回擂台上,趴着。再比如……”
泫赛听得一头黑线,敢情她不但摆布局造房子,对摔角也很有自己的一套,“你要不要画个图指点?”
兰生比如比如的,京暮本来就憋着笑,石头冷的西平世子爷竟说笑话,实在忍不住了,抱着柱子哈哈大笑,哎哟又叫肚子疼。
兰生瞪京暮,“有什么可笑的?”
“冷酷世子爷说笑话,怎能不好笑?”京暮快抱不住了,滑手。
泫赛也瞪京暮,“谁说笑话?”他很认真说的。
京暮本来笑得差不多了,看泫赛认真的样子,不由再度bào笑,改抱了肚子,“你……你再说一遍……要子妃娘娘画图那句。”
泫赛可不是别人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懒理笑疯了的家伙,对兰生道,“你再不下去,我下了。”
“别真打!出了人命,我惨了。”兰生抬绳要跳下去,终是不放心,回头又道,“再比如……”
“再比如,你也不用下去了,我一拳,京大公子就笑不动了,你可以实施你的比如。”泫赛真不知道他上来干什么!害他说那么多话!
兰生赶紧跳了下去,吩咐熄大灯打小灯,试图将人们的心神集中在擂台上。不过,泫赛和京暮还真是不错的搭档,一个看着就是要认真摔角的人,一个却是滴溜溜转的滑头,闹了一出出,好玩又惊险,让人们又笑又惊,也看不出真真假假,根本不关心太子是醉过了还是戏美人。
但等京暮讨饶,泫赛将他踹下擂台,大灯重新亮起,太子和婀姬已双双回到看台。
有花走到兰生身旁,低语道,“五公主,夫人和李氏也回女宾区了,之前用的借口是公主想看看天籁馆,夫人和李氏陪同,看上去尚无人起疑。”
“心里想的东西怎能让人看出来,估计一出这里就有嚼舌头的了,咱们只能不落人话柄。”兰生冷笑,“你瞧清了没?到底什么事?无果又上哪儿去了”她三观不正,猜得也不正,这回希望自己是小人,想太歪太脏。
“无果给南月萍开门,让她从咱们府里出去。”有花小心翼翼看了周围,神情有些不好看,“其实我不说,你也明白得很,南月萍的清白恐怕是让太子毁了。我绕到客舍后面,但两人却在二楼右翼一间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