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自己也不会让女儿当了寡fù。而圣女与六殿下八字虽合,藏有暗冲,否则不会她在月华殿时六殿下仍出事。”
奇妃还有担心,“可是等皇儿病好了当如何?兰生的命那么硬,岂非克我儿?”
“娘娘心慈,冲喜的新娘子说换不就换了么?再说六皇子是太子命,未来的皇上命,南月兰生此时都高攀了,今后更得退让,绝对不是皇后的命,娘娘尽管放心吧。”方道士就差拍胸脯保证,让兰生冲喜就是他一人的主张。
“也是,如今只要皇儿能平安,本宫再无所求。其他的事都好说。”奇妃神情柔婉,“还请方道长在皇上跟前进言一番,本宫怕皇上舍不得皇儿搬离月华殿。”
方道士躬身,“娘娘,为了六殿下康复,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圣旨很快到,下午皇上就派人来颁,完全照兰生的提议。大婚在月华殿。第二日就暂迁国师府助六皇子驱病,直到六皇子府划定为止。
随圣旨而下,工造司来了大监,亲自带着一班大匠勘探北院。这回驱病与当年不同,是六皇子大婚后的居所,哪怕只是暂时,也不能轻率,所以工造司要接手。如此难能可贵的学习机会,却要求女子避开。兰生虽觉惋惜,更担心得是暗门被发现。
工造大监看完之后来跟南月涯和邬梅商量工程,兰生在屏风后听。
大监只字不提暗门。显然还不曾发现。就说北院地大,但目前进行的建造过于粗糙,用料工艺上太不讲究,与六皇子的身份委实不相衬。他又说,别的可以暂缓,六皇子与六皇子妃合住的主屋需要尽快开工。明日就会出图建造,由工造司全权负责,以管宏为首的工人可以留用,其他工事暂停。至于南月大小姐本来住的内院,地方狭小。不少新造,十日时间又不可能大规模进行修缮。所以暂时不动,只在原有基础上作内部屋构和细部的调整。如此,六皇子出宫后可暂居内院,内外隔了墙,也不会因为工事影响六皇子夫妻起居。
兰生这会儿半点不含糊,隔了屏风就问,“虽说内外隔着墙,我们也不可能镇日待在那么小的院子里,还有御医局宫里人频繁来往,每日经过乱哄哄的工地。既不方便,又人多口杂,再传出六殿下病情的不利谣言。”
大监想想也是,六皇子病着呢,说不定皇上和奇妃娘娘也要过府探望,念头一转,“北院离国师府正门和偏门都远,若大国师和夫人同意,不妨在内院单开一道小门方便出入。”
南月涯犹豫,“内院本来就不大,开小门若偷进了宵小,岂非直入主屋寝屋?”
“涯哥,六皇子有宫卫守护,地方小反而万无一失。再者也确实方便,抓yào看诊,各人探望,都无需经过太多人眼。说起来,六皇子这回住进我们府里不同从前,毕竟和兰生结为夫妻了,两人要算单过日子。”暗门是邬梅的主意,暗变明,秘密就存在母女之间了。
工造大监道,“不错,到底是成了亲的夫妻俩,大小姐今后也不是住在娘家,而是住得离娘家近。终究要搬走,早适应早好。”
南月涯这才点了头,送工造大监出府。
邬梅对兰生挑眉笑,“我发现只有关系到出门的事对你才是大事,一点不迷糊不迟钝,坏水冒不停。你大病之前可不是这么活泼的xìng子,听说还接了造房子的工活,才天天往外跑。”
兰生早有准备,“我从前为别人想得太多,为自己想得太少。死过一次才发觉人生苦短,还是要找到自己的活法。我又不像金薇玉蕊,有人送金子来求她们说句话看个病。接工活也好,开铺子也好,买地收租也好,都是普通人赚钱的方法。这城里哪家大户小姐出嫁没几间铺面几处庄子作陪嫁,娘没那些,我又不会弄太算计的买卖,就试工造了。本钱是买主给的,我在他们和供材商,工队之间赚个利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