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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成了悬案,不能大张旗鼓表彰破案有功的平郡王,但人人心知肚明常沫就是凶手,都军司大将军在年绩考上说尽平郡王好话。他本有爵位,升官当然也比别人快。同常沫结拜的都府大人悄然落马,他成新任都府大人正参知,地位仅次都府大人。与几位表兄只差了一级。对于脱了军服这事,他也观念一新,觉得文职军职都能建功立业,而他优势在笔。更有发劲力,安然接受升职令。

    所有的轰然闹动,骂这个赞那个,可怜了谁可恨了谁,亏了谁贪了谁。唯独掀起风浪,真正的破案者南月兰生丝毫不为人提及,却安然一隅,开始建造自己的第一所宅子。

    事实上,也不是那么安然。有点焦头烂额。好吧,很焦头烂额。

    常沫杀人是个人行为,长风造祭白羊是组织行为,两者没有关联。所以常沫死了,不代表白羊就不祭了。在长风造帝都分造的新老大来接手之前,一切照旧。以红麻子马何为首的工匠队继续抱以观望不参与的态度,还每日在庆云坊四周游dàng,反复警告同行业者。愿意帮她的管宏也因此不好出面,只能私底下指导兰生造宅的步骤细节和注意事项。

    管宏只能纸上谈兵,兰生只能纸上搬兵,但她有充足的建筑理论基础,没有规范的建筑实践经验,还用着一群空有力气不爱用脑的笨蛋匪类,时不时跟她唱对台戏,压根不服管。可想而知,那是怎样得举步维艰。

    所以这天,兰生睁眼就是头痛。半个月了,地基还没打好。前两天褐老四又领着匪兄匪弟们偷懒,吃了午饭,整个下午就不知去了哪儿,踩着晚饭的点回勤力,吃饱睡觉。

    摆早饭上桌,有花看兰生揉太阳穴,终于有机会说说了,“我就说造什么房子接什么活儿,又不是穷得没饭吃,更不差你拿进来的二百两银子。你瞧瞧自己,晒得跟烧过的木头有一拼,还早出晚归累得要命,为一大堆麻烦事睡不好觉。何苦?”

    兰生咬一口丝窝卷,没滋没味嚼着,“精神食粮。就像你以前跟我娘学习的时候,捧个小人扎到天亮,一样的意思。”

    有花说不过兰生,只能摆张不服气的脸。

    香儿这时走进来,说泊老三和管宏在外候见。兰生就让她把人带进来。

    有花又道,“泊老三和流光柳夏一块儿的,知道你的身份也就罢了,那个管宏却来历不明,你也敢放进来。”

    管宏正好听见,呵呵笑道,“可不是,我这两天就在琢磨这事,要是告诉红麻子庆云坊的宅子是大国师长千金接下的,这白羊还祭不祭了?反正我刚知道自己进了国师府那会儿,腿都软了。”

    有花不知祭白羊的厉害,嗤之以鼻,“我还祭猪头呢。”一转身,走出了屋子。

    管宏挖苦兰生,“ 这院外是大姑娘最厉害,院里是这丫头最厉害,大姑娘不管管?”

    “管什么,让我没有后顾之忧,还得谢谢她呢。”有花日益显出掌家的本事,兰生乐见其成,“我在外头哪里厉害?个个欺我是女子,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泊老三嘀咕一句,“一天不给饭吃,还不厉害?”

    “我还没说你,你倒对我有意见。你就是个滑头,这边对我卡得紧,要补材料就说不行,那边对你兄弟大方,一日三餐,顿顿丰富。褐老四一人一顿吃五大碗白米饭,还要大ròu大油的荤菜配着,饭后还得喝点小酒,你眼睛不眨全点了头,十日饭钱十两银子。当我不知道?”她还有本账,是锦绣庄平旺记着。按理泊老三是她的账房,该向着她,谁知倒过来了,她得倚仗外面审计的。

    泊老三讪笑,“今后不敢了。”

    “你敢,我就告诉你们二当家,他那群好兄弟拉肚子拉到差点没命是怎么一回事。”多出息!她找人保他们出来,又解决住宿,结果给他们几日的伙食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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