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去去就来。”
兰生从木场转到了砖场,见有花敲腿累蹲的模样,就招个小伙计来带人到前面等。
有花很高兴能喝茶去,但看兰生不动。“你不去吗?”
“买卖还没谈,去哪儿啊?”她遣开扯后腿的人罢了,精神不振,影响本方士气,让对方小看,“皮球,你要不要跟我这丫头一块儿坐着去?”
“你这丫头真金贵,主子晒日头下面,她倒翘脚享福。”南月凌对土疙瘩木头块也没兴趣,可他喜欢跟着兰生,总觉得能学到不少东西。
有花顶嘴,“我又没嫌累,她让我去的。”
南月凌一听,兰生笑嘻嘻的,他却冒火,“什么我啊她的,你是丫头她是小姐,你是奴婢她是主子,称呼上就那么嚣张,要再挨几十下板子,狠狠教训一顿才是。”
说完有花,他又说兰生,“你忍让一个丫头做什么?该打打,该骂骂。”
兰生却道,“她从小在瑶镇让我娘当半个女儿养着的,也算我半个妹妹,而且你别瞧她脾气大,关键时候派得上用场,是嘴硬心软的人。唯唯诺诺的丫头到处是,能合得上我胆子的丫头却仅此一枚。”
有花突然心中一暖。
南月凌摸摸脑袋,“随便你。”
兰生瞥有花一眼,“还不去?怕你给我输阵才遣开,等会儿是嘴皮子上见真功,不用你的犄角打前锋。”
有花跟伙计去了。其实,自兰生病好之后,自己身上的刺就一根根被拔出来了,再装也强不过她。
这时平掌事快步走来,仍是盛意拳拳的热忱神色,“兰姑娘原来在这儿,我家少东愿与你亲谈这笔买卖,正在木场等着,不知你意下如何?”
兰生心中闪过一念,直接就问,“一百多两的小生意还需有劳少东家?”
平掌事面色不变,“我锦绣庄千两以下的生意是由掌事跟客人谈的,最后开出的价就是底价,不能砍。兰姑娘对我开的价显然不中意,我上禀了少东。但凡客人的特别请求,我家少东都会面谈。”
“原来如此,那当然要见一见了。”兰生说罢,带南月凌和无果往木场走去。无果护身,皮球可当傀儡主家,缺一不可。
进入木场,刚才三三两两的客人一个不见,清静十分。但有两人在场中,一个窈窕女子,一个坐木轮椅。平掌事上前报说兰姑娘来了,女子就将轮椅推转过来,面对了兰生。
一见轮椅上的人,兰生愕然。
南月凌大声道,“是你?!”
那人青苍面,瘦现骨,眼都无力睁,正是病得好似明天就要嗝屁的桌友公子。
他听见南月凌的声音,脸上有一丝笑意,“是桌友姑娘的弟弟。”无需睁眼已听出是谁,“平掌事说客人是兰姓姑娘,想来桌友姑娘也在。”
兰生惊讶之后朗然回应,“那日公子为一批古香木赶回去,原来竟是锦绣山庄少东,失敬。”她无意中认识了帝都最大的建材商,折扣能大大地拿吧?得端正态度!
“小女子兰生,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南月什么的。边儿去!
“在下亦想不到兰姑娘成了锦绣庄的客人。我姓景,单名一个荻字,幸会了。”时隔数月,才相互jiāo换名字,虽然他早知她是谁。南月兰生,一个帝都贵族的私语中出现渐频繁的名字。她不报南月,他就不当她是大国师之女。
警笛?兰生抿嘴忍俊不止,在对方侧耳好奇的神情中撒谎,“好名字!”
“好在何处?”草字头,春夏命。以此换人长命。却无成果。
警笛呜哇呜。谁敢挡路?前路一条笔直宽敞,富贵无穷无尽,多好!
兰生但道,“荻花dàng。根长存,四季jiāo替,年年复生,为少东家取名的父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