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薇冷艳不再,和任xìng的女儿家没两样,伸“爪子”朝兰生扑过去,“给我闭嘴!”自己就是讨厌服侍皇帝那个老头子,宁可终身不嫁也不进宫,甚至也有宁死不屈的觉悟,但关她什么事!
兰生竟不让开,也伸手抓住了金薇的肩,抬脚踢过去,“你才闭嘴!总是摆那么清高的架子给谁看?这幅鬼德行,进宫也是让皇帝砍头的下场,还连累一家子。真为家里人着想,先从天上下来,染点人间烟火吧。”忍够了,今天要教训女神!
金薇吃痛坐地,不可置信兰生踹自己。本来只是气急了,现在突生掐对方脖子的强烈愿望,压上全身力气将兰生绊倒在地,真掐住了脖子。兰生闷哼一声,一时呼吸受阻却也不喊,双手拔住金薇的头发,毫不容情往外拽。两人就此扭打在一块儿。
玉蕊张大了嘴,完全反应不过来,看神仙一般的姐姐和恶魔一样的姐姐掐成共同体,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但外面丫头要进来的时候,她阻止了。她虽善良,却不傻纯。自己从没和姐姐打过架,但看着兰生和金薇揪成一团却没有劝架的想法,大概因为两人不像拼命,更像尽情打闹。如果让外人干涉,再传到祖母那儿,反而会小事闹大。
果然,金薇一脱力,兰生也放手,两人吭吭喘,衣裙全是皱褶,发鬓云髻散开了,从头到脚灰扑扑。金薇半边额面异常红了一片,而兰生脖子惊现破皮见血的抓痕,却是谁都不在意。玉蕊瞧她俩同时对彼此撇嘴冷笑,表情竟然惊人相似。
“姐姐,你不是要和雎姨萍妹选过年的新衣料?快去吧!”得分开这两位姐大,玉蕊直觉,没发现自己不偏心。
金薇用手背敷着额面,狠狠盯着兰生,然后拍平了裙子,头发随手捋过,走出屋子去。
有人惊呼,“大小姐,你的脸?”
“没事,屋里太暖,不小心睡着了。”金薇冷冰冰回答,显然和玉蕊有共识,打架的事不外传。
兰生不领情,“撒个谎都不会,刚才那么大动静,谁会相信她睡着了?”
玉蕊鼓起腮帮子,“那要姐姐说实情吗?把祖母惊动,你讨不了好。”
“她先动得手,我可不怕。”压根没想到女神“扑丧”,兰生也是头一回像这样豁出去打架,丑如泼fù。不过,心里超级痛快。手摸过脖子,嘶——疼啊!金薇那丫头留多长的指甲?
玉蕊翻白眼,”你除了这招拉人一起倒霉,还会什么?”
“招不在多,有用就反复使,到烂为止。”兰生没精力开发新战术,“我来说一声,从今天起课不上了,爹那边你兜着点儿。”钟氏就被她搞定了,对南月涯说已没什么可教的,加上她如今长辈跟前的乖巧模样,礼仪课全部完成。
“你!”怪不得姐姐上火,她近来常感觉心底不善,还就是面对兰生的时候,“爹想你去明月殿,让我帮你报了年底最后一场殿考,你好歹认真读上半个月。每回爹考你,都是我给作弊的,明月殿考却不同,太后会亲自过问,根本不可能混过关。”
明月殿在兰生心目中像一所淑女学校,众千金们有事没事去镀个金,拿张闪亮的文凭帮忙找婆家而已。
“混不过就是考不上,考不上就是我所愿。”话说完,人已飘出,又突然探出半颗头,“后天你要去玄清观住五日吧?”
“嗯。”玉蕊乖答。
“听说玄清观不远有个瓷窑村,所产瓷器虽无名,烧出来的花案却挺别致,帮我带一件回来。”仿佛知道这么说还不够,兰生又道,“那里的人想看病不容易。”
玉蕊一听,连忙点头,再眼睁睁看兰生走了,坐下来叹口气。
这才进屋的彩睛瞧见了,就问,“兰生小姐又不好好上课?”
“随她,反正我本来就不想教。”玉蕊已经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