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安纹佩撇笑,“哟,姐姐说得对,我娘前两天还说要给三哥定下亲事了,看来以南月府新近回来的大小姐最可能呢。两人身份真是绝配!只是,这位南月小姐为何不承认自己是谁?莫非瞧不上三哥?”
“大概让你三哥的样子吓到了。”京秋眼中浮光一线,娴淑之下傲然暗藏。
安纹佩不藏傲,十分嚣张,“有什么好吓?我明年生辰,三哥夫fù一起给我跳台舞,如今就当先学着了。或者,干脆这会儿就上桌吧,三哥跳舞实在丑,想来南月大小姐要比他强。要是跳得好,我就帮三哥在娘面前说几句好话,如此我娘也不会阻了三哥前程。如何?”
另外两名千金,不知谁家嫡系,拿帕子捂了嘴笑。
帝都名贵都有一通病,爱拿人自尊踩玩,而且十分自信自傲,笃定被踩的人不会反抗。兰生眉都不挑,双眼直望安纹佩,却也不笑。
安纹佩让兰生看得有些不安,对桌上的安鹄骂道,“真是草窝装不了金凤凰,一副窝囊相,一窝出来的仍惹人嫌。”指桑骂槐,瞧兰生很不顺眼。
兰生心里起了一撮风,小小的,却快速在卷。她希望现在安纹佩身后的窗子掉下来,砸中那颗骄傲的脑袋,从此做人别太恶dú。
“请问——”她开口,面对那两位偷乐的千金,“您二位是哪家女儿?”
安纹佩道,“一位是黄阁老的嫡孙女,一位是方术士的独女。你问了想干吗?”
给她看命相的那个方术士?兰生多望一眼。圆脸,五官都不大不小,组合起来十分平凡。至于那位黄阁老的孙女,长得还挺灵俏。四位千金中,以京秋最出挑,气质容貌都胜一筹。尽管安纹佩刁蛮厉害,京秋俨然是真正的中轴人物。她看得很清楚,但她不愿意多打jiāo道,宁可耍纸老虎。
“不干什么,就是知道名字好告状,回去跟我爹说一说,让他跟你们的爹妈祖辈说一说。无缘无故毁我清誉算怎么回事呢?现在,我先请玲珑水榭柏老板来。”兰生一脚跨出门。
“兰生。”京秋上前来,笑挽兰生的手肘,将她拉进屋里。
安纹佩傻了眼,黄家闺女和方家闺女也笑不出来了。
京秋的优雅有些漏气。笑得僵滞,“你叫柏老板来做什么?”
“让他作个见证,安小姐只要把刚才那些话,什么我跟你三哥绝配,明年夫fù一道给你献舞,还让我这会儿就给你登桌表演,重说一遍就好。”兰生悠然,“我不知我何时定了亲,何时要嫁安三公子,何时会多一个要我跳舞的小姑。事关我名声清誉。今日还是说说清楚。”
安纹佩冷笑。“我不说了。你能拿我怎样?”
“那你——”兰生收回门外的脚来,眼神就逼得安纹佩靠上了窗,“最好从此闭嘴。”
安纹佩不知怎么心怕,但她生xìng娇纵。不顾京秋的眼色,“呸,你跟这贱种的事谁不知道,就是天生一对催霉鬼,将来还得靠我们安家接济着过日子。敢叫本小姐闭嘴?你什么东西!”
每听安纹佩一句,兰生心里就呼啸一些,听到最后一句时,龙卷风成形。
突然门响,“贵”丫头开门。众人看过去。只见一个娟美的女子站门外,眼帘不挑抬,神情沉敛,盈盈福礼。
“我家主人包了邻间,她向来喜欢清静品甜。望各位小姐能小声些说话。”
安纹佩知道对方不过是婢女,眼珠子就瞪起来了,“喜欢清静就别来这里,让人送到家里关上门悄悄吃。既然出来了,吵也好静也好,就得受着。”
“纹佩,少说两句。”京秋却瞧这女子不卑不亢,不似寻常富贵人家,而且人来提醒小声,就是把她们的话都听去了,那可不太妙,“姑娘家聚一起,难免吵闹些,请转告你家